谢蕴淡淡道:“洛神医说得对,你我并未圆房算不上真夫妻。这一声夫君就罢了。”
萧易城有些恼火:“就算你不认我为夫君,母亲那边怎么能不尽孝?还有,账本钥匙你这么快就交了,是不是故意给母亲脸色瞧?”
谢蕴讶异:“今夜世子就是为了这事来的?”
萧易城道:“对,这两件事难道不是大事?”
谢蕴淡淡道:“既然要合离,婆母面前妾身自然是没脸再尽孝了。再者,不是有世子在吗?”
萧易城道:“母亲生养我不易,你做儿媳的,多孝顺点她又能如何?”
他越说越是觉得有道理。
“母亲被你气病了,从明日起你得前去伺疾。”
谢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问:“夫君明日要去哪儿?”
萧易城脱口而出:“清浅刚来,对京城不熟,明日我要带她四处逛逛。”
谢蕴轻笑一声:“夫君真是忙碌。”
萧易城脸涨的通红。
谢蕴已淡淡道:“母亲不适,身为儿子不床前伺候反而出门游玩。说起不孝来,妾身不敢承担。”
萧易城还要再辩解。
谢蕴已道:“合离书夫君还是尽早给妾身吧。一日不给,妾身就一日要多担点罪名,实在是惶恐。”
她对丫鬟道:“送世子回去。以后天黑院门就落锁。”
她说罢转身进了屋中。
明春黑着脸前来请萧易城出去。
萧易城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见内屋帷帐深深,无人挽留不由恨声离开。
萧易城出了院子,随扈见他面色不悦,上前问道:“世子爷要回哪儿?”
萧易城看着身后沉寂的院子,不由道:“整个侯府都是我的,我爱去哪儿便去哪儿。”
一番话说完,他对随扈道:“回书房。转告母亲一声,我今晚不用膳了。”
他说完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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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不到天亮,谢蕴便起身更衣梳洗。
春熙苑井然有序。
谢蕴妆点完毕,看了看头上的点翠步摇,黯然道:“除去这一支吧,太艳了。”
明月为难:“小姐,不能再除簪了,再除就犯了宫规了。宫里有规矩,勋爵贵女必须簪两根长簪,一枝步摇。”
谢蕴垂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