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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7章活该吃教育（第4页）

周默带着李晓月离开敦煌时，天空降下一场奇异的雨??雨滴透明，落地却不湿土，反而凝成微型文字，短暂浮现后蒸发：

>“张伟，生于1968，卒于1989。”

>“王丽华，举报信实为逼供所写。”

>“1976年清明，天安门诗抄共8，432首，现存不足百。”

这是记忆之海的反哺。

它不再等待有人主动挖掘，而是主动渗透进现实，以最温柔的方式宣告：

**你们无法消灭我们，因为我们从未真正离去**。

回到终南山当晚，周默做了一个梦。

他站在一间巨大图书馆中，书架高耸入云，每一本书脊上都写着一个普通人的名字。凤昭坐在中央阅览台，正在整理一叠手稿。

“这是什么？”他问。

“新版本的《千灯录》。”她微笑，“不再按章节划分，而是按‘勇气程度’排序。最高层级的书，封面都是空白??因为它们的内容，必须由读者自己补全。”

她递给他一本空书。

封底写着一行小字：

>“执笔资格获取条件：曾有一次，你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他醒来时，天刚破晓。

推开窗，发现院子里多了个身影??伊万?科斯托夫的女儿，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蹲在那片绿芽旁，轻轻抚摸叶片上的“还在”二字。

她没说话，只是从包里取出一本薄册，放在地上。

封皮上写着：

>《清源名录补遗》

>编纂者：叶莲娜?科斯托娃（伊万之女）

周默走过去，低声问：“您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老人抬头，眼中含泪：“昨晚我梦见父亲，他说：‘去中国，找那个读孩子画画的男人。告诉他，火种传到了西伯利亚。’”

她拍拍泥土起身，转身离去，背影佝偻却坚定。

周默拾起那本书，翻开第一页，只见第一行写着：

>“第一条规则：不要等英雄。

>第二条规则：你就是那个该开口的人。”

他合上书，抬头望向东方。

朝阳初升，照亮整座山脉。

而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某个少年正用铅笔在课本边缘写下疑问：

>“为什么这一课没有讲他们？”

笔尖落下的一瞬，他口袋里的橡皮擦突然裂开，露出一小块青铜齿轮，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