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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尴尬的再次见面（第3页）

>是让你的存在本身，成为一种语言。

>

>让更多人知道：

>这个城市之所以还能呼吸，

>是因为有你们，在黑暗中一次次挺身而出。

《城市心跳》上线当日，平台同步开启“寻找身边守护者”活动。短短一周，收到超十万条投稿。有人拍下了清晨五点为公交司机送上姜茶的站务员；有人记录下暴雨天帮被困车主推车的交警协警；还有小学生画出每天最早到校开门的老门卫爷爷，并附言：“他是我们班第一个见到太阳的人。”

更有意义的变化悄然发生。

某一线城市地铁系统宣布试行“致敬劳动者专列”：每月一日，车厢内播放基层员工故事音频，座椅套换成他们工作场景的手绘图案。一名常年值夜班的轨道检修员在接受采访时哽咽：“我老婆第一次坐这趟车，看到我的照片，当场哭了。她说，终于能让别人知道，她丈夫不是‘不上进的修铁轨的’，而是守护千万人安全的人。”

与此同时，《听见的脚步》被选送戛纳电影节“特别展映单元”。主办方发来邀请函，希望林默携主创团队出席红毯仪式。

他拒绝了。

“我不去。”他对王雨晴说，“让他们去。让张伟穿上制服走过红毯，让老吴牵着孙子站在镜头前，让赵国强拿着他的修鞋锤亮相。这才是这部电影该有的样子。”

最终，由片中多位真实人物组成代表团赴法参展。当他们在影厅集体起立致谢时，全场观众自发鼓掌长达八分钟。法国影评人撰文写道：

>“这不是一部关于中国的纪录片，

>而是一面照向全人类的镜子。

>它让我们重新思考：何谓伟大？

>或许，就是在无人看见的地方，

>依然选择认真活着。”

归国当天，林默亲自去机场接机。走出通道的老吴一眼认出他，快步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

“林导演，国外人都爱看咱这些小事？”老人眼里闪着光。

“爱看。”林默笑着说，“因为他们也想找寻属于自己的‘脚步声’。”

当晚，驿站举办小型庆功宴。众人围坐，喝酒谈天。李小军忽然举起杯子：“敬林哥！要不是你，咱们这些人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连个回音都没有。”

林默摇头：“别敬我。敬王伯的皮鞋，敬张师傅的末班车，敬老吴走过的八十公里山路，敬每一个不肯让善意消失的人。”

酒至微醺，沈秀兰悄悄拉他到门外。

“你知道吗？”她说，“那个办假葬礼的女孩，上周结婚了。婚礼上，她妈妈没哭，只是把她小时候写的‘给未来的信’交到新郎手上。她说：‘现在，我可以放心地把她的温暖托付给你了。’”

林默仰头望着星空，雪花落在睫毛上，融化成水珠。

“你说，我们做的这一切，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沈秀兰轻声道：“你看不见风，但你能感觉到树叶在动。你看不见爱，但你能看到有人开始学着去表达。这就够了。”

几天后，林默接到教育部通知，《听见的脚步》正式被列入全国高校通识教育推荐影片目录。随函附有一封学生来信：

>林老师：

>我原本想学金融，觉得赚钱才有价值。

>可看完您的片子，我改了志愿，报考了社会工作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