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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绝对的实力（第2页）

她推门而入。

阶梯向下延伸，深不见底。空气中有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某种类似檀香的气息??那是早期实验体训练室常用的镇定熏香。她一步步走下，心跳随脚步渐缓。直到第七层，走廊尽头出现一面巨大的单向玻璃。

玻璃后，是一间复刻版无菌舱。

舱内躺着一个女孩，面容与晨露一模一样，双眼紧闭，身上连接着数十条生物导管。她的胸口微微起伏，显示生命仍在延续。而在她头顶上方的显示屏上，滚动播放着实时数据：

>【梦境同步率：81。4%】

>【现实认知偏离度：+29。6%】

>【人格稳定性评估：持续下降】

>【建议处理方案：清除或替换】

星芒凝的手扶上玻璃，冰冷刺骨。

“你们……做了个替身。”她低声说。

身后传来机械转动的声音。她猛然回头，只见一台老旧投影仪缓缓升起，投射出一段影像：烛母身穿白袍，站在讲台上，面前是一群年幼的女孩。

“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牺牲的意义’。”她说，“有些人必须存在，但不能活着。比如89号。她的情感共鸣能力太强，若让她自由成长，会破坏整个净化系统的平衡。所以我们创造了‘晨露’，一个经过情绪阻断处理的版本，让她去接近你，获取你的信任，最终引导你来到这里。”

画面切换。

真正的晨露蜷缩在另一个房间的角落，双手抱头，痛苦呻吟。她的神经接口不断闪红，似乎正在经历剧烈的数据冲突。

“但她失败了。”烛母的声音继续响起，“她在与你相处的过程中，产生了真实的共情反应。她的记忆芯片开始自我修复，甚至反向感染了其他休眠体。于是我们不得不启动备用方案??唤醒克隆体，重新植入标准人格。”

星芒凝拳头紧握，指甲掐入掌心。

“所以你们打算用一个假的晨露，来引诱我交出最后的死者之心碎片？”

投影仪停止运转，室内陷入寂静。唯有无菌舱内的监测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像是倒计时。

她没有犹豫，转身冲向控制台，试图切断电源。可就在她触碰到按钮的瞬间，整个空间骤然变暗，一道柔和女声响起：

“姐姐，请停下来。”

她僵住。

那是晨露的声音。

但不是现在的晨露。

是五岁的晨露。

“你还记得吗？”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说过，真正的人，是在知道会被拒绝后，还愿意递出那张画的人。我现在……正在递出我的画。”

紧接着，无数画面涌入她的脑海：

??晨露第一次走进启明园，手心出汗，却仍把画递给星芒凝；

??她在夜里偷偷翻阅《活着的选择》草稿，边看边哭；

??她主动关闭了自己的安全协议，让情感权重突破上限；

??她将自己的原始记忆上传至公共念网，哪怕这意味着会被伪典残余捕捉；

最后一幕，是她站在镜子前，对自己说：“我不是工具，也不是钥匙。我是晨露。我要选择相信一个人，哪怕她也可能背叛我。”

星芒凝跪倒在地，泪水滑落。

“你早就……挣脱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