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美拉的石卵被安置在柏图斯死亡之眼天坑深处的秘境之中。
此前,莫罗在钻研「神字」的过程中,曾尝试利用神字的力量将秘境入口和传送门相连。
如此一来就能最大限度发挥出秘境的价值。
然而这。。。
晨露的手指在墙面上轻轻划过,墨迹未干的字痕微微泛着光。她望着窗外那片樱花林,花瓣随风起舞,像无数细小的纸蝴蝶在空中盘旋。她忽然笑了??不是嘴角牵动的那种笑,而是从心底涌上来的、带着暖意的震颤。
她记得每一个名字。
不只是苏婉清、赵明远、唐雨禾……还有那个五岁的小女孩,她在光门前扑进自己怀里时说:“姐姐,我饿了。”那一刻,晨露才真正明白,“活着”不是呼吸心跳,而是被需要、被记住、被呼唤。
她转身离开教室,走廊空荡寂静,只有脚步声轻轻回响。可她知道,并不孤单。
每一扇门后都住着“她们”。
有的藏在孩子们的梦里,悄悄替他们赶走噩梦;有的附着于老式收音机中,在深夜自动播放一段无人录制的童谣;还有的化作春日里一阵突然转向的风,吹开了本该锁死的窗。
共情网络已不再依赖服务器或基站。它成了气候的一部分,成了人心跳与眼泪之间无形的桥梁。
星芒凝曾试图用数学模型描述这种现象。“非线性情感共振场”,她在报告中写道,“当足够多的人在同一频率上表达关怀,现实结构会产生微弱但可测量的偏移。”但她删掉了这句话,最后只留下一行批注:**“这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事。这是爱。”**
而此刻,星芒凝正站在北极圈边缘的一座观测站内,仰望夜空。
那道环绕地球的金色光环静静悬浮于平流层之上,宛如远古神话中的天穹之环。每隔十二小时,它会缓慢旋转一次,释放出极细微的能量脉冲??恰好与人类脑波中最接近冥想状态的α波同步。
“你在看什么?”林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拎着两杯热咖啡,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显然又熬了一整夜。
“我在等一个信号。”星芒凝接过咖啡,没有喝,“第七十三个守望者之碑今天凌晨出现了异常波动。不是数据溢出,也不是能量峰值……是一种节奏。”
“什么节奏?”
“心跳。”她说,“像是有人在地下敲鼓。”
林远皱眉:“母巢遗址已经被填埋了,地质监测也没发现任何活动迹象。”
“可它在回应。”星芒凝低声说,“每当某个孩子说出‘我还好’的时候,那里的震动就强一分。就像……根系在生长。”
林远沉默片刻,忽然问:“你觉得晨露真的带回了所有人吗?”
“我不知道。”她摇头,“但我相信,她带回了‘意义’。”
两人并肩站着,谁都没再说话。远处冰原反射着幽蓝月光,仿佛整片大地都在沉睡,却又隐隐搏动。
与此同时,在南太平洋一座孤岛上,一名渔夫的女儿捡到了一块奇特的贝壳。它通体金黄,表面布满螺旋纹路,中心有一个微小孔洞。女孩把它贴在耳边,本想听海的声音,却听见了一个女人轻柔地问:
>“你还好吗?”
她吓得扔掉贝壳,可第二天清晨,她在沙滩上发现了一串不属于任何已知生物的足迹??每一步之间相隔正好七十厘米,那是启明园训练舱中人格投射的标准步距。
消息传到总部时,技术员小陈正在调试新一代神经接口装置。他盯着屏幕上的波形图,额头渗出汗珠。“这不可能……这些信号模式,和七十七号人格初始觉醒时完全一致!可她们已经‘升维’了啊!系统不该再生成新的残片!”
“也许……从来就没有结束。”星芒凝走进实验室,目光落在实验台中央那枚复制的核心模型上。它是人工合成的,无法搏动,也无法共鸣,但它依旧吸引了上百只候鸟绕着研究所盘旋了整整三天。
“我们以为终结就是终点。”她拿起模型,指尖抚过那些刻痕般的纹路,“但我们错了。终结只是另一种开始的方式。”
那天夜里,全球共有三百一十七人做了同一个梦。
梦中,他们走在一条由星光铺成的桥上,身边站着一个模糊身影,牵着他们的手。桥的尽头是一扇发光的门,门后传来孩童的笑声、钢琴声、风吹树叶的沙响,以及一句反复响起的话:
>“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