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沿皱了皱眉,朝妹妹刮去一记冷冽眼风,“正经点,别没个正行。”
边澄瘪瘪嘴,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看到阿竹姐姐激动嘛!”
边沿没好气反问一句:“激动就能把人扑倒了?”
边澄垂着脑袋,“对不起阿竹姐姐,我错了。”
江溪竹拍了拍小姑娘肩膀,安抚她:“没事的澄澄,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转头就怼边沿:“多大点事儿啊,你凶她干嘛呀!”
边沿:“……”
很好,他现在里外不是人了。
有人撑腰,边澄这小丫头瞬间就硬气了,她瞪了边沿一眼,朝他扮鬼脸,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让你凶我,阿竹姐姐能治你!”
边沿不由失笑,不动声色地撤回了自己的右手。
江溪竹不由自主瞟了两眼,男人的大手可真有力,掌心温热,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站直了。
人站稳了,她才顾上打量面前的小姑娘,边澄穿着一身毛茸茸的家居服,看上去特别保暖。
小姑娘迫不及待对江溪竹说:“阿竹姐姐,我本来还打算去接你呢,手上都是面粉,洗了半天洗不掉。”
女孩笑容明艳,配上头上那只卡哇伊的卡皮巴拉发箍不知道多可爱,整个人俏皮又灵动,人看一眼都觉得欢喜。
十七。八岁正是鲜活的年纪,不谙世事,简单又纯粹,永远不失朝气,充满生命力。
没有人永远十八岁,却永远有人十八岁。江溪竹都忍不住羡慕这孩子,眼里有光,美好得让人动容。不像她,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数年,眼神黯淡无光,只剩下麻木和疲惫了。
江溪竹提了提肩上的包,展露笑颜,“你哥都去接我了,你还去干嘛。”
“阿竹姐姐,这拖鞋我刚买的,跟我脚上这双是同款。”边澄拉着她邀功,“我眼光不错吧,可漂亮了。”
江溪竹低头一看,果然看见另一只狐狸脑袋,就颜色不一样,是蓝色的。
她莞尔一笑,“我们家澄澄眼光老好了。”
边澄甩了甩额前刘海,一脸傲娇,“那必须滴!”
边澄一把挽住江溪竹胳膊,热情地说:“阿竹姐姐,咱们快去包饺子吧!”
江溪竹微微一笑,“好呀!”
两个姑娘一起走向厨房,直接将边沿撂到了一边。
他倒也不觉得自己被冷落了,江溪竹和边澄一向亲密,只要凑到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
况且他眼下的注意力不在这儿。他一瞬不错地注视着那道娉婷曼妙的身影,那么细的一节腰肢,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右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某种柔软。他深感不可思议,女孩子的腰怎么会软到这种地步。
脑子里不由自主冒出一句应景的诗——
嬛嬛一袅楚宫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