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周皇靠在龙榻上,拿着一方黄色帕子,擦了擦额头的虚汗道。
突然转换了话题。
但每说一句话,他都要蓄力一阵。
“听说了一些,但也只是听说。”
“还听说了什么?”
“听说陛下突然染疾,也有隐情。”
“呵,看来此事都已经传开了。”
言罢,陷入了沉默。
“你觉得你是桂公公,还是华妃的人?”
周皇缓了一阵,饶有深意的问道。
“奴才是皇上的人。”
机智如我,这是送分题啊。
宁安不假思索的说道。
“哦?为何如此说?”
“华妃可是给了你极大的信任。”
“不然就不会让你随着见礼部侍郎,不会让你做贴身太监,随同来养心殿。”
周皇饶有兴趣的看着宁安道。
“娘娘许是试探奴才是否可用。”
“但不管如何,在大周,无论是谁,都是陛下的臣子,都是陛下的奴才。”
宁安心里很清楚,华妃第一天就给予他绝对的信任。
带他去见礼部侍郎,甚至毫不避讳的让他听到了机密。
这正常吗?
用脚趾头想都不正常。
说到底,他不过是华妃和桂公公,不,是和鄂贵妃之间博弈的棋子。
一个不慎,粉身碎骨。
且他这样的,死一百个,一千个对华妃和鄂贵妃来说,都不带眨一下眼睛的。
“若是朕让你去查,你能查清吗?”
周皇靠着龙塌缓了一阵,突然直起身子,用一种异常犀利的目光审视着宁安问道。
“奴才不过是一个为活命挣扎的小太监,怕是难当重任。”
“谢陛下的信任。”
宁安顿时一个激灵。
此前他想过,自己很可能彻底被卷入其中。
成为某一方的棋子。
可万万没想到,被周皇点名了。
这场阴谋、权利的巨大漩涡,宁安唯恐避之不及。
猥琐发育期间,谁都不能得罪,谁都惹不起。
本就夹杂在华妃和鄂贵妃之间求生存,这要是真揽上大皇子的事,估计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