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我开车离开。
找不到地方住,我将钱全部还给了顾砚舟,身上没有一点积蓄,只能先去安晓那儿住。
安晓是我的发小,可以说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
得知顾砚舟做的事,愤恨地将他骂了个遍。
“一开始我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人,诶,你不听,现在知道他渣了吧!”
安晓家里也是做生意的,与顾氏在业务上有些往来。
当年听我说顾砚舟只是普通做生意的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她觉得顾砚舟很熟悉,像在哪见过,一打听,果然!
他是顾家的少爷,在他们那个圈里确实没谈过恋爱,私生活是最干净的,但顾家是什么,在京市没人不知道。
所以安晓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没等我说话,门铃响了,安晓开门,看到来人,脸色瞬间成猪肝色,抄起旁边的花瓶就要抄他身上砸去:“滚,你来干什么!”
顾砚舟避开,目光越过她落在我身上:“我们谈谈。”
我缓了口气:“晓晓,我想吃水晶烫肉,你帮我打包点回来吧。”
安晓瞪了顾砚舟一眼,抬步离开,重重关上门。
顾砚舟坐到沙发上,随意拿了本杂志看了眼,半响,他抬眼看着我说:“最近是你的生理期,少吃凉的。”
我捏着抱枕的手一紧,定定看着面前的男人。
五官英挺,气质矜贵,穿着经典的黑白西装,对比五年前的他,现在的顾砚舟,添了几分无情和冷漠。
我看了许久,直到眼睛都酸涩了,才很平静地说:“我们分手了,以后没有再见面的必要,请你离开。”
顾砚舟明显一愣。
他知道那晚的事我肯定会介意,所以他过来解释,他笃定我不可能会离开他。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我失业三年,没有他提供的钱,我怎么活,靠我那个吸人血的家吗?
可能连最基本的生活来源都保证不了。
“徐染,当年发生的那件事,换做其他男人,都不会再要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