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姐,我差点忘了,砚舟哥对我说过你对虾过敏。”
叶晶晶佯装自责地捂嘴,将虾放到一边。
无疑,叶晶晶自导自演的这场闹剧,确实有些扎到我的心了,但不至于让我失去理智。
我拿出文件,准备和秦季白谈项目,秦季白却叫来侍者,带副牌过来,纸牌在他手里灵巧地穿梭:“玩个游戏吧,要是你赢了,合同我签,要是你输了。。。。。。”
秦季白亲自起开几瓶威士忌:“输一把,喝一瓶!”
秦季白等着看我的好戏。
我不会喝酒,三年前那件事后,我就滴酒不沾,但出来谈生意,总是要喝的。
我牌技不好,知道秦季白的本意是要为难我,干脆跟他谈条件:“换种方式吧,桌上的几瓶酒,我要是喝了,合同的事你不许反悔,还有,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秦季白眯了眯眼,料定我一瓶倒,欣然答应,坐下等着看我的好戏。
我深吸了口气,刚准备喝,一只手先伸了过来。
是叶晶晶,她担忧地要抢过我手里的酒:“染染姐,你不能喝,我听砚舟哥说,你对酒有阴影,一点都不能沾的,我来替你喝吧。”
我看了顾砚舟一眼,冷笑。
他还真是什么都跟他的心肝宝贝儿说啊。
而叶晶晶也很喜欢那三年前那件事戳我。
我抢过她手里的酒,仰脖喝了口,辛辣的酒液瞬间贯穿喉咙,我强忍着,死死攥着酒瓶。
“三年前哪件事?我差点被侵犯的事吗!”
我能感觉到包厢里的几人脸色一变,包括顾砚舟,我已经不在乎了,与其被人一直拿捏,不如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叶晶晶惊讶我这么镇定地说出来,但她演技极好,双眼瞬间有泪:“染染姐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件事的,我只是担心你。”
“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消失在我面前,带着你抢来的男人!”
我懒得再理他们,只想赶紧喝完离开这里,最好能将项目谈下。
叶晶晶在一旁看着,见我一瓶一瓶喝完,不带停歇一点,心里一阵快意,但眼泪越流越多,她缩到顾砚舟怀里:“砚舟哥,你帮帮染染姐吧,她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了。”
顾砚舟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话,手里的琉璃杯轻转,连视线都很少落在我身上。
“她爱喝就让她喝!”
他搁下酒杯,抱着叶晶晶准备离开。
在喝到第四瓶时,我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胃里翻江倒海,身体止不住发颤,眼前的一切与三年前那晚重叠。
我死死咬着唇,下意识往顾砚舟的方向看去。
他搂着叶晶晶的腰,在门口停下。
他的背影很好看,欣长优雅,宽肩窄腰,让人充满安全感。
就像三年前那晚一样,他大步而来,脚步稳健有力,抱着我的手不可抑制地发颤,我甚至记得他发红的眼圈。
此时,他抱着别的女人,背影决绝,漠然离开,包厢的门再次关上,我也彻底对他死心。
面前忽然出现一条洁白的丝帕。
“擦擦吧。”
秦季白拿过桌上的合同,看了眼:“合不合作我做不了主,不过,你赢了,我会替你去说。”
我踉跄地站起来,忍着晕眩,一步一步往外走。
秦季白没再为难我。
我能看到,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像是带着几分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