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黑的墨镜:唔,你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他最近都没有回家,我和许鹤泠的电话也不接。】
【夏渔:我试图策反他,难不成我成功了?】
【纯黑的墨镜:不可能哦,不言虽然比较害羞,但是个听话的孩子呢。就算再喜欢你们,他也不可能背叛我们哦。】
就好比许燕洄自己,虽然爱搞事,爱若有若无地透露线索,但一旦事关组织的核心利益,他就不会多说一个字。他想死,但不会拖着组织和他一起死。
方不言同样,即使他没有给许鹤泠传递信息,也不意味着他会反水,因为对他而言,组织是他的家。他可以离开家,可以不回报家人,可以和家人发生争吵,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背叛家人和这个家。许鹤泠会背刺组织,他都不会背刺。
【夏渔:你姐不是老大吗?为什么会背刺组织?】
【纯黑的墨镜:因为她享受的是钱和权,如果背刺组织能给她带来更大的利益,她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
换个国家,许鹤泠说不定能够一手缔造自己的暗黑帝国,她有足够的野心和能力。
很上进,但上进心用错了地方。
夏渔遗憾不已,说实话,要是许鹤泠的心思用在正道上,她一定会是夏渔最喜欢的那种人——不为任何人,只为她自己而努力,无论是做什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许燕洄否认了,也不知道他们在调查什么案子,那几乎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既然不是许家姐弟,那还能是谁?还有谁这么变态?
“我们得抓紧。”正在看资料的傅松声圈出了死者的死亡时间,“凶手的冷却时间很短,不出意外,很快就会出现新的死者,我们得赶在他之前抓住他。”
死者的年龄在25-27岁之间,都不是家里的亲生孩子,极大可能都是被拐卖的,他们都曾在网上说过自己的身世。
这个范围太大了,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所在的时代拐子特别多,无数孩子都是在那些年被拐的,像是卫扶风他们三兄妹就是这样。
望着傅队写出的共同点,夏渔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脑子里滑过。
傅松声合上文件:“姜哥他们等会儿会把监控里的男人带来,到时候对他进行一次问话。不过在此之前你们先去休息。”
这两人忙了一上午,没到上班时间就去了安家。再加上陈寄书昨晚上就在看资料,估计是熬了夜。
至于夏渔,听柯队说她去找张局了,他敢肯定夏渔昨晚又没睡,毕竟她抓住机会就想问问题,跟个好奇宝宝似的。
想到这里,傅松声微微偏头,越过陈寄书去看夏渔:“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每次她问了问题都会第一时间找他分享,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可他却看见夏渔摇了摇头:“没有。”
傅松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以她那藏不住的性格,不可能没有秘密要和他分享,再怎么她也会从张局那里挖到一些她现在还不知道的东西,不管是张局亲口说的还是她自己推测的。
除非……
“兰小姐不是我们内部人员,你不要让她知道太多,这不符合规定。”
除非她有了别的分享对象。
傅松声觉得自己应该多多强调这件事:“往严重了说,你属于泄露机密。”
“我心里有数。”夏渔知道严重性,不该说的她都没说。像是她推测的关于尹秀丽的事情,她连傅队也不说。
“那你真的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真的没有。”
“……”
傅松声紧紧抿着唇,他幽幽地看了她一会儿,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夏渔摸摸自己的脑袋,不太确定地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目送傅队远去后,陈寄书收回目光,唇角以无法察觉的微小幅度弯了起来,他心情很好地纠正她:“没有,他一向如此。”
“但我感觉……”
虽然傅队一向板着张脸,几乎不笑,但给人的感觉始终是冷静的。刚刚却截然相反,让人感觉他下一秒就会眼角泛红、蹲下大哭。
陈寄书:“?”
等等,眼角泛红就算了,蹲下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