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司前轻哼一声道:“你都信他了,还来问我?”
凌霜噗嗤一声笑了,她撞着他的肩膀道:“吃醋啊?”
“不吃。”他面无表情。
“哎呀,徐司前,你好难哄啊。”
他反问:“你有哄我?”
“还没,”凌霜轻咳一声问,主动来牵他,“你想怎么哄?我试试看呗。”
他将她的手塞进口袋说:“走吧,去医院换药。”
走出去几步,凌霜后知后觉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换药?我又没和你说过。”
“算命算的。”他这表情像是不高兴。
凌霜觉得他俩之间迫切需要沟通:“徐司前,你觉不觉得,你这次回来,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怎么,你想和我打架啊?”
“有吗?”他停下脚步看向她。
凌霜扬了扬眉毛说:“当然有,昨天你和我说你在热带雨林长大,今天又说算命算到我要换药,你这就是不愿意沟通,生闷气、冷战,你这样很幼稚。”
徐司前被她闹得没了脾气:“那是因为他设置了闹钟,从早晨五点一直响到六点,提醒我带你去换药。”
从五点一直响到六点,哈哈哈,想想就好笑。
“啊?原来,他连这个都想到了?好温柔。”凌霜故意憋着笑逗他。
徐司前松开她,生气道:“凌霜,你就差把‘我好喜欢他’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凌霜迎上他的目光,笑:“哦,你现在终于不装大度了?”
徐司前伸手捉住她的后颈:“凌队,你这是仗着我喜欢你,在这欺负人。”
“哪有?”凌霜被他说得有些耳热,表情也变得不自然。
他叹气幽怨道:“几天不在家,女朋友的心都被人勾跑了,好想报警。”
凌霜又忍不住笑出声:“不好意思啊,徐先生,报警也是我处理……”
女孩眼里亮晶晶的闪着光,模样可爱,很有小儿女情态。
徐司前发现,凌霜在旁人面前和在他面前是两幅面孔。他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没办法,只能重新追了。”
“你本来就没认真追。”凌霜嘟囔。
“他都怎么追你的?”徐司前好奇问。
“撒娇,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男人会撒娇,女人心会飘。”
徐司前掀开车门冷淡评价:“投机取巧,不要脸。”
凌霜坐上副驾驶,没忍住又笑:“难道哥哥哥哥哥哥不会撒娇啊?”
徐司前侧身凑近,两指轻轻捏住她的唇瓣:“只有撒娇你的心才能飘?”
凌霜这样没法说话。
他轻笑一声,好脾气地松开她,食指从上而下碾过她的唇峰,慢条斯理剥开她的下唇,有潮湿的水液沾染到指尖。
他察觉湿意,收回手指,盯着看了一两秒钟,轻笑道:“啧,被你打湿了。”
凌霜觉得这句话的暧昧程度,绝对够在上世纪给他判个流氓罪,而且是牢底坐穿那种。
她的心飘没飘不知道,反正耳朵和脸颊快要烧熟出锅了。
正要找他理论,徐司前一只手盖住了她的眼睛,轻哂:“凌小霜,几天不见,变得好调皮,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视线受阻,她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熟悉的声线,熟悉的声音,这全然就是周浔安。
和任何一次的感受都不一样。
这不是像周浔安,而是……完完全全就是他。
她因这个怪诞的想法骇然,心脏扑通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