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速放慢了一些,像是在犹豫,
“待在我身边,会让泽菲尔大人感到被束缚吗?”
风是自由的,飘忽不定的。
但泽菲尔总是停留在她身边。
“哼,泽菲尔大人可不会被谁束缚。”
“所以,是自愿的吗?”
“……”
泽菲尔不说话了。
但白榆已经得到了答案。
她想了想,更加紧密地抱住纸箱猫:
“泽菲尔大人,不是我的所有物。所以,如果有那一天,泽菲尔大人想要离开这里,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会准备好行李。”
“干嘛,现在就打算把我扫地出门了?”
白榆:“唔,我会跟着泽菲尔大人一起走。”
这实在是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纸箱猫不动弹了,看起来,另一边的泽菲尔已经陷入了宕机状态。
“我会钓鱼,还会做饭,路上可以做炼金物品和装备卖钱,然后我们一起住最大最漂亮的旅馆。”
“在轻小说里,你这种行为一般叫画饼。”
泽菲尔冷哼一声,
“突然说了一堆莫名奇妙的话,结果只是想把我继续绑在你身边?”
白榆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
“……你这家伙,完全就是天然黑啊。”
纸箱猫的尾巴又戳了戳她的脸颊,
“平时不是很坦率吗?直接说一句‘求求你了,泽菲尔大人,继续和我待在一起吧’,我也不是不能——”
“只是分开了一小会儿,我就好想念泽菲尔大人。”
白榆小声说,她侧过头,软乎乎的脸颊贴在纸箱猫的脑袋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
纸箱猫又不动弹了。
过了好一会儿,系在白榆手腕上的心之链闪烁了一下,泽菲尔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曜日季结束之前——不对,白曜日当天就行。”
谈话告一段落,白榆轻手轻脚地回到阁楼、关闭天窗,躺到肆身边。
她把纸箱猫放在枕头旁边,拉上羽毛被,轻轻说了句“晚安”。
片刻后,白榆的呼吸声变得平稳绵长。
泽菲尔切断了与纸箱猫之间的联结。
他将自己沉在池子的最下方,从躁动的风涡中汲取力量,一点点补全自己的躯壳。
坐在岸边的公义天平放下了手中的物理题,语气有些不赞同:
“太急躁了。”
“做你的破题目去。”
泽菲尔没空搭理祂。
公义天平:……
虚空之骰从裂缝里冒出来,相当自来熟地坐在一边,拍拍好友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