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忘记,当年在族中,他们将你父女除名,是谁站出来为你说话?
不怪那僧人偈语警告,原来真有今日这遭,老夫活过七十载,方知当时一片真心,错喂了蛇狼!
枉我多年回护,为你父女挡下多少流言蜚语,真是瞎了眼,活该这报应!”
蔡德章无奈,情况不复杂,他都看明白了。
只是没料到,女儿跟着秦明一起过来。
不用说,他都知道蔡娴心思。
原本打算让秦明说几句软话,把方甲挨揍的事情翻过去,如今却有些难办。
女儿是他心头肉,怎能看她受委屈?
蔡德章起身,对蔡书赔笑道。
“哎呀,老族叔这般年纪,本该在后院静养,可千万莫要生气。有什么事,可以坐下谈,咱们坐下谈。”
看父亲请蔡书入座,蔡娴坐立难安。
她面皮嫩,不像秦明大咧咧安坐,一派平静淡然。
好像这事儿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秦明不是太在意蔡书。
哪怕被指名道姓怒骂,也只左耳进右耳出。
都一把年纪了,就该好好歇着,却整天抱住美女不松手,你这样让人感觉很危险呐!
当然,察觉爱妻的局促不安,秦明起身走近去。
向蔡德章一礼,便对蔡书道。
“老管事,岳父大人担心你的身体,我们这些小儿辈,天真犯错,作为长辈,也该多多担待。且看,这小人书,制作精美,方才痴迷看书,一时疏忽,不曾留意其它。”
秦明将画着老狗的巴掌小书,展示给蔡书看。
蔡书怒火中烧,气得再次站起。
他也知道,眼下真就奈何不得秦明,只拿蔡德章撒气。
“太师让老夫前来江州,不是与你等无耻小儿置气。只说为人子者,岂能忘记尊长?本月上交给太师府的孝敬,老夫不曾见到分毫。
蔡德章,你这是不孝啊!
莫要忘记,你等能够高居官位,除了道君圣恩,也离不开太师府支持。”
蔡德章心头一颤,暗叫不妙。
任谁被扣上不孝骂名,在这世间都是寸步难行。
何况眼前这位,乃是他的族叔。
秦明心下不屑,微微笑道。
“岳父大人正为此事左右为难,原本请您宽限数日,那可不是忘记尊长,而是担心老管事年纪太大,记性不好。
就说每年上缴十万贯银钱,那未必都能送入太师府中罢?
今年起,咱们打算派出亲信武人,将那十万贯,一分不少的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