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你说现在怎么办?”
正厅里,宋老夫人一脸憔悴地坐在主位上,她眼圈微黑,一看就是昨个夜里没休息好。
原本她们是计划着等苏锦月进了门,好通过她拿捏苏家,可谁想居然出了这大的变故。
宋褀钰脸上更是一脸烦躁,他语气下意识带上了一抹埋怨:“当初要是老老实实听我的哪里还有这一出?”
这话一出,宋老夫人眼眶瞬间就红了,她语气不敢置信:“钰儿你这是在怨我?”
“娘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要不是你父亲偏心,宋行渊一个庶子凭什么爬到你头上?”
宋老夫人眼中带着抹怨恨:“老侯爷偏心宋行渊也就罢了,你父亲也是如此,都死了还不忘记替那孽障安排好一切,生怕我薄待了他。”
“也不知道你父亲给那孽障留了多少东西,钰儿,我不替你谋划打算,难不成连定远侯的爵位你都想让给宋行渊?!”
宋褀钰瞬间语塞。
一旁的宁婉白见状,急忙上前打圆场,她细心为宋老夫人重新斟了杯茶水:“姑母,褀钰哥哥也是无心之言,您别生气。”
说完,她朝宋褀钰递了个眼色,宋褀钰急忙低头认错:“都是儿子的错,母亲一片苦心儿子省的,还请母亲不要气坏了身体。”
宋老夫人脸色的怒气总算消散了些,她慈爱的拉着宁婉白的手:“还是婉白懂事。”
宁婉白柔顺地站到宋老夫人身侧,见两人间不再剑拔弩张,这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姑母,您别担心,虽说现在事情有了偏差,但那苏锦月总归是进了侯府,这宋行渊本事再大,也管不到后院,一切还不是您说了算?”
宋老夫人脸上带着些思索:“婉白说的倒也不无道理。”
反正那小贱人已经进了府,到时候还不是任自己拿捏?
宋褀钰想到苏锦月最后看自己的目光,心中依旧有些不甘心:“若是那贱人攀上了二叔怎么办?”
宁婉白跟了宋褀钰这么长时间,哪里还不明白他的心思,她心底一片委屈,双眼泛红:“褀钰哥哥,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苏锦月?”
宋褀钰脸色微变,他伸手搂住宁婉白,语气轻哄:“婉白,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我只是担心事情出了变故。。。。。。”
宋褀钰正哄着,厅外忽然传来了一道戏谑的声音:“褀钰,你这又是招惹了哪家的姑娘?这哭声怕是整个侯府都听见了。”
苏锦月一进门就看见宋褀钰和宁婉白你侬我侬的模样,她眼底讽刺,难怪前世宋褀钰新婚之夜后日日“忙”政务,当时她还以为宋褀钰是有上进心,搞半天是沉迷温柔乡。
这宁婉白居然这么早就进了府邸,不!或许她就一直住在府里没离开过,后面不过是宋老夫人和宋褀钰演了一出戏给自己看。
她压下眼底的厌恶,径直路过宋褀钰和宁婉白,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宋老夫人旁边。
端的就是一副长辈样。
在场的人谁也没想到苏锦月会突然出现,毕竟宋行渊一大早可是派人来说了,苏锦月身体不适,不过来主院了。
宋老夫人最先回过神来,她一拍桌子带着怒气:“外面的人都是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