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自己的夫!我看你是真的想反了天了!”
手臂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止住动作,宋徽音趁机拢了衣衫,从榻上滚到一边。
一抬眸,清凌凌的眸子满是冷意,面上泪迹未干,银牙近乎咬碎:“韩亭烨,原以为你只是恶心,没想到竟还是个畜牲。”
“既然你已经与你的冉冉妹妹互许终生,缘何又来招惹我?”
韩亭烨低头看着自己胳膊处的伤口,瞥见那抹嫣红时,怒意顿上心头:“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伺候夫君本就是你当做的事!”
“如今你却百般推脱,看来她们说得对,定是你不守妇道,所以才借机提出和离!”
他是她的夫,她究竟是怎么敢的,竟然敢伤他!
看来最近这几天,他当真对她太宽容了,以至于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韩亭烨面色一凝,从衣角扯下一块布,草草包扎了伤口,竟是不顾伤口还在流血,再次飞扑过去。
这次他用了十足十的力道,宋徽音上衣立即被他扯落,大片肌肤裸露在外。
与此同时,一直被宋徽音揣在怀里的玉佩也顺势掉在了地上。
“韩亭烨!你敢!”
宋徽音看见那玉佩,顿时眼前一亮,挣扎着将玉佩拿在手上,怼到韩亭烨面前。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玉佩乃是长公主亲赐,你若继续上前,害得我明日不能入府给替长公主施针,耽误了长公主的病情,便是你功高盖世,只怕皇上也饶不得你!”
宋徽音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眼底满是仇恨。
韩亭烨听到她说的话,瞬间清醒过来。
在看清她手中玉佩时,脸色难看至极。
他归家的时候就听说了宋徽音给长公主治病的事情,原以为是宋徽音假意恐吓,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他眸中满是冷意,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宋徽音,你当真是翅膀硬了,竟然找了如此靠山。”
“不过你该不会觉得,抱了长公主的大腿,就可以衣食无忧了吧?”
“长公主虽身份尊贵,但到底是女子,若当真替你出面和离,只怕会惹天下人诟病。”
“即便是你救了她的性命,她也绝对不会替你出头的!想要从我身边溜走,你想都别想!”
不知是不是因为吃了酒,还是宋徽音连日来的不识抬举当真让他不悦了,韩亭烨的语气早没了之前的留情。
宋徽音却一点都不意外。
能够背着自己的妻子在外面偷吃的男人,所谓的留情面,不过就是拉不下面子来而已。
可一旦触及到自己的真实利益,他绝对翻脸比任何人都要快!
扯了一件外衫草草拢住自己的身体,宋徽音反唇相讥:“这就无需韩将军烦扰了,与其有心思关心我,倒不如好好想想,你今日之举,若是让你那位冉冉姑娘知道了,会不会伤心欲绝!”
韩亭烨被戳到痛处,免得越发难看。
但面上依旧嘴硬:“冉冉善解人意,自不会像你这般善妒!”
“是吗?”宋徽音讥诮看他,眼角的一抹红此刻似乎也平添几分嘲讽。
韩亭烨心头怒意更甚,刚想开口斥责她无端揣度他人,就听得门被焦急敲响。
“少爷,冉冉姑娘突然说肚子疼,您快去看看吧!”
话落,宋徽音嘴角的笑更薄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