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泉大哥,这话怎么说?”
李金泉斟酌了一下,道:
“张家的那个张信,这次受伤醒了之后,嗯……跟以前可能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祥?”
李金泉摇了摇头: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感到害怕。”
“害怕?”贺长贵脸色阴晴不定,心中天人交战。
李金泉这种无赖都害怕的人,让他觉得有些忌惮。
可是一想到张琳那小妮子纤细苗条的身材,清秀可人的脸蛋儿,贺长贵心中又是一片火热。
他狠狠跺了跺脚,仅剩的独眼里闪过一丝凶光:
“左右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半大小子,能有什么本事?惹急了我弄死他,往后面苍白山的老林子里一扔,谁又能知道是老子干的!”
“长贵兄弟,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总之这趟浑水,我是不趟的啦!”
说完这句话,李金泉赶着黑毛猪,扬长而去。
留下一个犹豫不决的贺长贵,站在村头的大柳树下,不甘心的望着靠山屯张家的方向。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一个粗糙的大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贺长贵吓得一蹦老高。
脸色苍白的他扭回头,身后站着一名穿青布棉袄的中年人。
“大伯……你这是想吓死我啊?”
因为受到了惊吓,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中年人板着脸道:
“别乱叫,我可不是你大伯,做了什么亏心事,吓成这样?”
贺长贵稳了稳心神,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长剑”牌香烟,谄媚的递给中年人一支:
“您是张琳的大伯,早晚也就是我大伯,先叫着,省得以后生疏。”
中年人脸皮抽动了一下:
“呵呵,好烟呐,这都抽上长剑了!”
“这不是出门做做样子吗,万一碰到您这种长辈,总得敬上一根烟!”
贺长贵把刚抽了两支的多半盒烟,顺手塞到中年人手里。
“大伯,您这是去后山的地里?”
中年人没有拒绝,接过烟揣进口袋:
“哎,满地都是“驴粪蛋子”,后山那块地,算是彻底白瞎喽!”
听到中年人的话,贺长贵独眼转了转,一个诡计瞬间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