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过来抱住儿子,摸摸头,又摸摸手臂。
前些日子,差点儿失去儿子的经历,让这位母亲直到现在还有些恐惧。
“妈……”张信擂鼓般的心跳终于平复了下来,强做镇定的道:
“……我没事,就是刚刚在后山老林子边上,遇到一头狼!”
“遇到了狼?”曲凤霞脸色大变,惊恐的道:
“小信,那狼没吃你吧?”
跟在母亲身后出来的张琳,翻了个白眼道:
“妈,你说的什么话呀,狼要是吃了弟弟,他还能站在这儿吗?”
“对对对!”曲凤霞连连点头:
“妈都吓糊涂了!”
母女俩一边一个,拉着张信的手死也不松开。
“妈,姐,有什么话咱们进屋说吧,这么冷的天,都要冻死我了!”
一阵冷风吹过,张信打了个哆嗦。
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饭,借口到院子里透透气,张信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能感觉到,有两双眼睛,一直在背后担心的盯着他。
昨天张信把后山发生的事讲了一遍之后,曲凤霞就一直哭天抹泪的,说什么也不许他再去后山。
“小信,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我可怎么活呦!”
张信很无奈。
好说歹说,直到答应老娘以后一定听话不乱跑,这才安抚住曲凤霞。
站在院子里,面对着大山做了几个扩胸运动,张信心里犯了难。
自己上辈子浑浑噩噩的,能记住的大事件不多。
想在这些事里,找出能改变自家命运的契机,更是难上加难。
九二发财证,九七亚洲金融风暴,还有二零零二年世界杯,是为数不多自己能记住的。
且不说远水不解近渴,那些金融大事件,也不是自己一个十二岁小屁孩儿能参与的。
张信愁眉不展的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努力想要抓住一件能赚钱的回忆。
篱笆门外的土路上人影一闪,背着手的张有钱,一脸郁闷的从后山上走了下来。
他刚刚又去自家的口粮田转了一圈,越看心里越堵得慌。
当年分地抓阄的时候,自己的手咋就那么臭呢?
偏偏就抓到了全村最烂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