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夜幕外表清雅大气,里面灯火辉煌。
刚刚踏入一步,我便感受到了无数的目光朝我袭来。
我死死拉扯着自己的棉服,外面大雪纷飞,大家都穿着外套,进入夜幕,里面暖气十足,众人纷纷脱下外套,露出里面华丽的服装。
能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苏辙将外套脱下来,递给一旁的服务生。
“苏先生,老板已经在顶层包厢等您了。”
“知道了。”
服务生走到我的面前,他们都受过专业的训练,对进来的客人一视同仁,他伸出手,准备接过我的外套。
我的手一紧,很土的棉衣里面,是一件足足穿了三年的手打毛衣。
当年离开苏家时,我被勒令除了身上的衣服,什么都不能带走。
当时正值夏季,我的身上只穿着一件高定的裙子。
在走进乡下家中的瞬间,我身上的裙子就被剥下来,他们三人眼睛放光的看着那件衣服,迫不及待的将它卖了一千块。
说来可笑,那件裙子买时要十几万,卖时却只值一千块。
像我一样。
乡下的夏天,我穿着他们三人扔在垃圾桶里的衣服,还能勉强度日。
一到冬天,家中御寒的衣服本就不多,他们更不会给我一件。
我实在冷的受不了的时候,奶奶偷偷拿着她的毛衣和外套给我,嘱咐我偷偷穿在里面,外面套上旧衣服。
我小心翼翼的照做,可还是被那三人发现,直接将东西撕了个稀烂,我拼了命的去抢,却只抢下一块毛衣的碎片,还被打的遍体鳞伤。
他们警告奶奶不能给我送东西,不然的话,他们就活活饿死她。
我不忍心奶奶受苦,将奶奶又偷偷塞过来的东西送了回去。
这个家里,只有奶奶真心对我。
我不能让她受我连累。
只有在深夜时,我偷偷跑到乡下小卖部垃圾桶里捡到的别人不要的毛线,求着邻居阿姨教我织毛衣。
开始时,邻居阿姨并不愿意教,害怕惹上我家里的三个麻烦。
最后,实在不忍,只在深夜的时候坐在窗边教我。
我就蹲在窗边,用长着冻疮的手一点点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