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这么快就下了朝?有没有累到?”程暮鸢就像是等待丈夫回来的妻子一般,对楚飞歌轻声问道。
“恩,想着你的伤,就回来了。洛姨,不知鸢儿这伤,可否医治?”今日早朝,楚飞歌收到了来自探子的回报。
说是魏国目前正在招收兵马,准备进攻大楚国。
而百姓生活疾苦,也让国库越加空虚。
有些小的村落,甚至已经到了饿死人的地步。
这些政事,无时无刻不在烦着楚飞歌。
眼看着一大摞一大摞的奏折,甚至忙的她连饭都吃不上,又怎么可能会不累。
只是想到程暮鸢身上的伤,楚飞歌却又觉得她现在所受的这一切,都是应得的。
毕竟这份劳累,比起程暮鸢当初所受的苦,真是好了太多太多了。
“她的伤,可以治,只是要治这伤,她的命就得去了一半。”到了这个时候,洛岚翎也没时间和楚飞歌置气。
既然程暮鸢都已经原谅了这个混账的孩子,那她一个局外人,也没办法再插手。
只是本来对楚飞歌的好印象,却有些大打折扣,连带着说话,也没了曾经的亲昵。
“洛姨,这话怎么说?”洛岚翎的话,倒是惊悚的很。
什么叫要治这伤,命就得去掉一大半?
现在程暮鸢的身体根本就没办法和以前相提并论,再去掉大半的命,那还的了?
“怎么?现在知道心疼了?那你当初做的时候,怎么不心疼呢?”
楚飞歌焦急的模样,让洛岚翎忍不住讽刺道。
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不珍惜的人。
楚飞歌,就算你现在知道后悔了,又能怎样?
当初,又为何要那么折磨程暮鸢?
想到这里,洛岚翎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站在一边双眼无神的慕容涟裳。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对待这个人的,还害的她失去了一双眼睛。
即使是这样,这人却还是没有憎恨过自己。
说起来,慕容涟裳和程暮鸢,都是傻瓜。
而她和楚飞歌,又何尝不是不懂得珍惜的人呢?
“好了,岚翎。小歌她也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难为她了好不好?”看着楚飞歌难过的模样,程暮鸢不忍的替她解围。
“罢了罢了,暮鸢,我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原谅这孩子。但是她日后若是再因为一些误会而去伤害你,我决计是不会再放任她继续任性下去。”
“洛姨,谢谢你。”楚飞歌一脸感激的说道。
“你先别谢我,你最该谢的人,你应该知道是谁。我,就姑且再信你一次。但是小歌,你要记住,只有软弱的人,才会因为别人,而去伤害自己最重要的人。”
“暮鸢身上的这两处上,的确很棘手。要取出那其中的两条铁钩,就只能用我之前的办法。先把伤口割开,将其中连在一起的血肉切断。然后再以内力将插入琵琶骨中的部分逼出,这其中,如若有一点闪失,都会导致暮鸢的内力全失,成为一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