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黑夜中各军看不清旗号,若是挂灯,只有前进后退等几种表示,两翼包抄这可……”
旁边的奇门传令兵为难地说道。
“可恶啊!”
司徒明枫气得大骂。
“轰、轰、轰。”
几声爆炸,头顶又是一阵火蛇飞舞。
“小心啊!师叔。”
一个亲兵猛扑上来,将司徒明枫压在身下,紧接着,背后被火球击中的亲兵又惨叫着跳了起来,身上带着熊熊火焰,被烧得乱蹦乱跳,慌不择路,扑通一声跳入海中。
司徒明站起身,他的头盔已经掉了,头发也被刚才的亲兵身上的大火烧了一下,发出一股焦糊味。
耳边听到船上的士兵和水手们发出阵阵惊呼,原来是船上的主桅杆与后船篷帆都被击中起火。
“打着了,把蓬莱岛的旗舰打着火了。”
六郎的船上,几个娇妻兴奋地喊道。
“打得好,冲着火光,换实心弹,给我击沉它。”
六郎的脸上也带上了笑容。
六郎与南宫雪衣,石玉棠所率领的舰队以圆形阵势不断向前缓缓推进,象两个大旋涡,不断地吞噬着靠近的蓬莱岛船只,开花弹、实心弹、燃烧弹、火龙出水,各式各样的武器雨点似的向蓬莱岛船只砸去,整个崖山海面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林熙蕊所率领的龟船舰队则背靠宋军水寨,死死地挡住蓬莱岛船队进攻的路线,喷火筒、火炮轮番发射,间或用坚固的船身猛烈撞击贴近而来的敌船。
“冲过去!击沉杨六郎的旗舰!”
司徒明枫见如此被动地打下去,蓬莱岛会被宋军海军消耗干净,不顾船上的火势还未扑灭,宋军的重炮还在猛烈开火,毅然向六郎的舰队冲来,黑夜中蓬莱岛船只联络不畅,但是看到主将的旗舰不顾一切地猛扑,各船自是不肯落后,都紧跟其后,试图强行攻击。
一道道水柱冲天而起,将司徒明枫的旗舰推得不停左右摇晃,“轰”一声巨响,大船猛地剧震,速度也陡地慢了下来。
“师叔,后甲板被击中,船舱开始进水,请都师叔速速离开。”
一个奇门弟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禀告道。
“我不走,速速修补,继续前进。”
司徒明枫红着眼睛,大吼道。
“蓬莱岛的旗舰要沉了。”
六郎在望远镜中盯着燃起大火的船,冷笑起来。
“机会来了。”
六郎大喊道,“发信号,射火箭,命令南宫雪衣,石玉棠舰队立刻与我们组成燕剪阵,向蓬莱岛船队冲击。”
随着三支旗花火箭的空中炸响和旗舰上的灯火信号,以六郎和南宫雪衣,石玉棠的旗舰打头,两支舰队迅速向一起靠拢,布成燕剪阵,即人字队形阵,七、八十艘战船排山倒海一般杀入蓬莱岛舰队,火炮齐发,炮弹如雨,一下子便将蓬莱岛切成了两半。
“胜局已定啊!”
看着蓬莱岛船只在雨点般的炮弹轰击下,纷纷被击沉或燃烧,更有的船只已经开始夺路向北面逃窜,六郎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
海战仍在继续,没有了统一指挥,又被打乱了阵形的蓬莱岛船队已经是强弩之末,士兵丧失了战意,趁着硝烟弥漫,夜色昏暗,纷纷四散奔逃。
六郎见自己的座舰速度慢,索性将船停在战场中央,命令南宫雪衣,石玉棠和林熙蕊各自率舰队冲杀,自己则用重炮进行火力支援。
到处是隆隆的炮声和喊杀声,在爆炸的、燃烧的火光下,可以清晰看见周围蓬莱岛海船一片混乱,不断地中弹起火、沉没,绝望的哀嚎声,惊慌的喊叫声,回荡在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