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
哪怕见到妈妈死之后的模样时,他也是这副表情。
我没有和他多话,甚至不愿多看他一眼。
“怎么来南江了。”他点好了喝的才过来,坐在我对面,“有什么事。”
“与你无关。”我喝着东西,淡淡地说道,“非要找我干什么?不是早和你说了不要联系我么?从我开始改姓时候开始,我们就没什么关系了。”
“有需要我帮忙的么。”他垂着双眼,任何时候看起来都似没睡醒,声音低沉得宛如来自地狱,“南江这地方,你还不大熟悉吧。”
“用不着你帮忙,有姚梦秋帮我足够了。”和他说一句话,多待一秒钟我都受不了,“我再强调一次,这事和姚梦秋没有一丝关系,你别去打扰她。妈妈的事我已经不去追究了,就请你也放过她妹妹,行么?”
显然,我不是在用请求的口吻,而是警告。
我在来南江之前特意打听了宁海的下落,那时候他还不在南江,而是在西北。
这我才来了几日他便也来了,要说这是巧合我自然是不信的,不知道他是哪里听来的风声。
“我无意打扰。”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有些事,我知道的比你多,你可以问。”
“没必要,你知道的我也知道,我不知道的早晚会知道。”我把杯子里的果汁一饮而尽,起身便要离开,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话,“我不想再见到你,哪怕是在南江。”
下一周,周文豪和李文月走得很近,总喜欢找她套近乎。
或者从我的判断来说,他是想趁着李文月在感情上有裂痕而来挖墙脚。
就李文月的表现而言,我想他挖动了一些。
不过倒让我稍觉意外的是,原来这周文豪不只是喜欢他母亲,而是但凡是个有些魅力的女性,他都有点意思,是个花心男没跑了。
估计这点,柳如雪应是不知道的吧。
同时,这周我初次遇到了在这个学校里我最不喜欢的一个人,这里的教导主任——是个秃子。
很多人,其实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大致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句话是对的。
他一上来那神情就让人觉得作呕,和我说着要换重点班的事,而言外之意则是在说这是他的功劳,我们都得感谢他。
得了吧,这对我来说毫无吸引力,我是不会去的,到时倒看秃子如何下得台来。
这周的值日是和周文豪一起。
值日时,我们看到秃子和李文月走在一起,秃子那副模样猥琐得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想对李文月做些什么。
于我而言,这是一件无关的事,我并无心去管。
周文豪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什么也要去做点什么。
这不禁让我想起他在面对自己好朋友被揍时唯唯诺诺的样子,怎么,在女人面前就雄起了?
我倒是挺好奇他要怎么做,因而跟了出去。
只是一路观察下来,他好似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幕幕的发生。
如果就这么任由失态发展的话,属实太无趣了,我便伪装成了服务员给他们解了围。
而就在我也准备撤的时候,被追出来的秃子认了出来。
他先是觉得意外,接着又很是得意地想要我交出人来。
呵,真是狂妄的家伙。
我冷笑一声走近他,装作要告诉他的样子,实际则是给他的肚子来了一脚,让他半天站不起来。
而我和他的恩怨,也就此结下了。
我做事从来都会准备得完全,我在闯进包厢之前,早就先偷拍了一些照片,以备万一。
在我出来和周文豪与李文月会合时,他们正在你侬我侬,可真是有兴致。
不久,秃子带着人便追了过来。
不过好在有警车路过,加上我手上有包厢的照片,他也不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