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如虾米一般蜷缩在地上,飞溅的血液触目惊心,就算是双手护着下体,依旧有滚烫的鲜血,从王老五的十根手指当中,喷射而出!
凄惨的哀嚎声,在诺大的房间当中回荡,久久难以平复。
剧烈的疼痛,甚至让王老五浑身大汗,额头更是根根青筋爆炸,痛苦不堪。
反倒是原本躺在床上的云婉裳,默默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面无表情。
面对蜷缩着身体,如同虾米一样的王老五,云婉裳下了床,目光森冷。
她站在王老五的身边,如一尊高高在上的神明。
“你记着,你只是奴隶,不是主人,这座岛上……你需要侍奉的人,只有我一个!侍奉……不代表你可以有邪念,也不代表,我允许你干嘛!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什么身份!若非这座岛上只有你我二人,连男宠这个身份,你都没有资格!”
说着,云婉裳抬起一只手,轻轻地钩住了王老五的脸颊,将王老五的整张脸全都勾了过来。
那满是褶皱的老脸,此刻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扭曲着,额头、脸颊,全部都是黄豆般大小的冷汗,甚至连嘴唇都已经发白了,像是深处冰天雪地的人一般,冻得瑟瑟发抖。
王老五惨状,云婉裳全都看在眼里,不过后者却是没有半分的表示,只是冷冷的看着王老五,眼神当中,不包含丝毫的感情,同情、慈悲等等等等,没有一丝一毫,仿佛身下的王老五,真的就是一只蝼蚁一样。
对于神明来说,可有可无的蝼蚁!
试问,谁会关心一只蚂蚁的死活?
只见云婉裳看着王老五,慢慢的将踩在厚着脸上的脚收了回去,随即,隔空朝着王老五一指,王老五只感觉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被外力打击了一下,那痛彻心扉的疼痛感,在一瞬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便是那断裂的下体,都不再流血了。
而云婉裳,看着面色渐渐缓和下来的王老五,缓缓开口道:
“记着,你只是奴隶,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罢,云婉裳伸手一解腰间的绳结,穿在身上的睡衣,登时便松松垮垮的掉落在了地上,那如雪一般的肌肤,伴随着淡淡的香味,出现在了王老五的面前。
但就算是如此,现在的王老五,依旧是没有勇气再盯着云婉裳了。
面对云婉裳一丝不挂的玉体,王老五,竟然是升不起丝毫的欲望之心了。
反倒是云婉裳,脱去衣物之后,大大方方的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上来,接着按!”
命令式的口吻,夹杂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云婉裳方才冰冷的话语,此刻依旧萦绕在王老五的脑海当中,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原本以为,两人就算没有过多的交情,也应该是相依为命的朋友了,但是……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自己高估了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原来自己……
不过是奴隶,是一只蝼蚁而已!
她和清仪不同,楚仪或许不考虑年龄,不考虑地位,不考虑其他,可云婉裳……
从骨子里,便看不起自己,从骨子里,便知道,纵使流落此地,纵使自己亲身亲力的照顾她,自己在她这里,依旧是没有一丝地位,没有一丝尊严,不过是一个……
聊天解闷、随意呼来喝去的垃圾而已。
这一刻,王老五心如死灰,反倒是云婉裳,看到王老五没有动作,只是一个眼神,王老五便感觉头顶上方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一块巨石,朝着自己猛地压了下来,巨大的力道,让王老五直接便跪在了地上,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我说了,继续……”
云婉裳阴沉着脸,缓缓开口。
此刻大脑一片混乱的王老五,面前浮现的,皆是自己二人来到这处永恒国度中的种种,数百年间的过往,从一开始的相安无事,到短暂的邻里之交,再到不久前的各种手段,残忍虐杀,以及现在的奴隶侮辱,种种画面,如画卷一般的在王老五的眼前展现。
原来……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原来……真的是自己对自己高估了……原来……自己在云婉裳的心中,始终没变,垃圾而已!
无论是先前在龙虎山的时候,往自己身体里放血神,还是之后,在宛平城中,用自己儿子的性命要挟自己,从始至终,自己在云婉裳的心中,都不过是一颗可以随时抛弃,随意利用的棋子而已,除此之外,自己什么都不是!
王老五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和云婉裳朝夕相处,哪怕自己只是个小动物,是只狗,这数百年的光阴,也应该有所情分了吧。
原来自己……
连狗都不如!
失魂落魄的王老五,脑海当中一片浆糊,所能够想到的,全部都是云婉裳方才脚踩着自己的脸,居高临下的和自己说的那些话,那些话如同一枚枚的钢针,插入王老五的心脏当中,将王老五的心脏,整个搅碎,将王老五的魂魄,整个撕裂,王老五感觉自己失去了全部的力量,全部的生机,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默默遵从着云婉裳的指挥,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坐到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