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逼着自己迎着厉时慎看似淡薄锐利的眼神。
一秒,两秒……
就在她快顶不住的时候。
厉时慎收回视线,修长手指抚上面前的茶杯,“南烟,你同意取消这门婚事吗?”
南烟眨了眨眼,不卑不亢,“既然他不喜欢我,那我同意取消。”
“这件事是梓奕有错在先,你如果要补偿,可以提。”
厉时慎一副长辈的口吻。
南烟心里的紧张稍微缓和了些。
她侥幸地想,也许自己的手串不是掉在了酒店房间。
又或者,掉在了酒店,厉时慎并没有发现。
更甚者,就算他发现了,也并不知道自己有同样的手串。
毕竟,过去那些年,他们平均见面的次数,也就一年三五次。
厉时慎做为长辈,是不可能盯着她手腕上的手串看的。
可是,见不得她一点好的南贝贝却突然开口问,“姐姐不承认自己有别的男人,那姐姐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手串怎么没戴呢?”
厉时慎端茶杯的动作微微一滞,掀起眼皮,重新看向南烟。
南烟心脏剧烈一跳。
这一次,厉时慎的眼神看过来,她没敢跟他对视。
而是冷睨着南贝贝,“我的手串我爱戴就戴,跟你有什么关系?”
南贝贝认定她的手串是昨天晚上被那几个混混弄的时候掉了。
她温柔地说,“是跟我没关系,不过姐姐,那手串是你十岁的时候,你外公亲自为你求来的,你从来都不离身的不是吗?”
厉时慎落在南烟身上的视线越发锐利。
冷白手指离开茶杯,伸进口袋,刚把手串摸到口袋边缘。
南烟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正好看见了厉时慎指间露出的手串。
瞳孔微缩地移开视线,按接听键的手指带了些轻颤。
“喂。”
“你给我拿进来吧。”
挂了电话,南烟对南贝贝说,“我的手串绳子断,昨天拿去重串绳了。”
便大步走到玄关处。
片刻后,南烟把玩着108颗珠子返回客厅。
南贝贝盯着看了几眼,因着南烟的珠子从来没给她细看过。
她此刻也不可能看出什么不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