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玩,他就奉陪到底。
谢朝起身大步朝着对方走去,速度很快,抬手扯下脖子上的毛巾,脚步几乎没有停顿。
秦时渊看着去而复返的青年,几乎没有任何准备,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直接大步朝他走来。
几乎一眨眼的工夫就逼近眼前。
下一秒,他双手便被像绳索的东西绑住了,低头一眼,发现一条被拧成绳索般的毛巾,后背一凉,抵在了冰冷的玻璃上,心中顿时一慌。
“你想干什么?”
谢异洲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扯掉那两副碍眼的白色手套。
当着秦时渊的面,朝着垃圾桶丢了进去。
当手套被扯下来的瞬间,仿佛身上的保护层被人给扒了下来,秦时渊心中一惊,咬牙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开始挣扎起来。
然而对方似乎早有准备。
谢异洲早在对方动的瞬间,动作快速地将那双禁锢着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倏地逼近,抬腿挤了进去,将对方固定在窗户上,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秦时渊呼吸有些急促,胸膛此起彼伏,剧烈地喘息着,他没想到谢异洲会直接动手,他眉头紧锁地看着对方。
只是微颤的睫毛,暴露了心底的慌乱。
“是我刚才的话,戳中了你的心思,所以才会反应这么大?”
谢异洲依旧没有出声,似乎对方说的任何话,都对他没有丝毫的作用。
两人虽然在同一个空间,却仿佛深陷两个极端。
一个似乎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在不停挣扎,另一个气定神闲,不管是动作还是神色,都带着一丝从容不迫。
只是转瞬之间,攻防转手,秦时渊处于弱势,他像一条躺在案板上待宰的鱼。
谢异洲将人控制住之后,并没有做什么,他的目光落在对方从起床,就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丝上,哪怕是在家里,也都跟上班时一样,似乎有强迫症一般。
真想将对方的头发弄乱,不过他也只是想一想,却并没有动。
秦时渊在被禁锢住之后,便无时无刻不处于紧张之中,他不知道对方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举动。
哪怕现在安静得没有一丝动静。
在他眼里却如同一颗不定时的炸弹。
秦时渊敏锐地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从发丝到耳侧,顺着流畅的下颚线缓缓地向下。
在这一瞬间,那目光宛如实质。
秦时渊的身体紧绷了起来,突然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很紧张?”
这不是废话吗?
他恶狠狠的看过去,然而下一秒,下巴被捏住,强制性地扭过了头,温热的呼吸扑打在皮肤上,带着酥麻的触感,不受控制地生出一片细小的颗粒。
然而对方说出这句话,就再也没有开口,无声的环境中,将一切感官放大。
快速跳动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从肺部里挤压出的喘息声,指尖按在下巴上传来的力道。
以及空气中飘浮着,隐隐约约的薄荷气息,气氛暧昧而粘稠,让他目光瞬间恍惚起来。
身体里面一直蛰伏着的野兽,仿佛听到召唤了一般,开始逐渐抬起了头,开始苏醒了起来。
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秦时渊无力阻拦,他的身体似乎不由他的操控。
对方身体的变化,被谢异洲尽收眼底。
他松开擒住对方下巴的手,冷声说道:“秦时渊,你是变态吗?”
略显暧。昧的氛围瞬间一变,秦时渊瞬间从空中跌落谷底。
他听到这句话,眼里带着一丝错愕,瞬间清醒过来,呼吸急促起来,他眼眶赤红地看过去,却无力反驳。
谢异洲眼眸微眯,缓缓靠近,附耳说道:“为什么当初偏偏给我这个合约,一个对你下了药的人渣?常人避之不及,你反而偏偏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