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友人得知儿子要去丰台大营从军,说他有个堂兄就在丰台大营,极力邀请儿子去他家里小住几天,说是帮我打听打听丰台大营的情况。”
“盛情难却,儿子也确实需要多了解一些丰台大营的信息,且,参军的事,儿子,也不是很着急。”
“你就跟着那友人去了他家里?”法喀接话。
见安瑞点头,他继续问道:“然后呢?是他陷害的你吗?”
知阑点头,这也是她想问的。
安瑞摇头,看了眼隔壁牢房:“他也是杀人嫌犯。”
法喀:……
知阑:……
“你继续说。”
颚鲁很好客,也确实帮着打听了一些丰台大营的情况,安瑞和他聊得很不错。
唯一不解的是,他们经常会偶遇颚鲁的表妹安珠贤,且对方偶尔会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还会拿些诗句问他。
他客居颚鲁府上,自然不好冷待颚鲁的表妹,便会耐心讲解诗句的含义和出处。
那之后,安珠贤就常常会过来找他谈天,一开始只是聊诗句,后来就会聊些别的话题。
两人渐渐熟悉了之后,她还会亲手做了点心送过来。
一开始,他们接触的时候,颚鲁大多在场,后来,就剩他们两个人了。
安瑞隐隐觉得不对劲,就想告辞离开。
哪里想到,他这边刚有离开的意思,那头安珠贤就派贴身侍女含蕊送了她亲手绣的并蒂莲荷包过来。
安瑞哪里敢接啊,当即就推拒了。
含蕊见安瑞不收,非常意外,她恨恨瞪了安瑞一眼,愤愤不平离开了。
不久,安珠贤就亲自找了过来。
“你什么意思?”安珠贤质问,“既然不肯收我的荷包,之前为何不拒绝与我相看?”
安瑞震惊:“什么相看?”
“我什么时候跟你相看了?”
安珠贤比他还震惊:“我表兄说你上次来家里惊鸿一瞥之下,就把我放在了心上,魂牵梦绕。”
“这回,你是特意来确定我心意的,只要我点头,你就禀明家里,立刻过来提亲的!”
“绝无此事!”安瑞立刻否认,脸色非常难看,“我从未见过你,何来求娶一说?”
“这其中必是有什么误会!”
见安瑞如此坦然笃定,安珠贤心头却是微微发寒,她抖着唇问:“那你,你为什么这个时候来府里小住?”
“是颚鲁说要为我打听消息,力邀我过来,我才答应小住几日的。”
“是,表哥力邀你来的?”
安瑞点头:“是啊。”
他正想再解释几句,顺便为引起了对方的误会再正式道个歉。
没等他说话,安珠贤已经转身跑出了客院。
“到了半下午,安珠贤的侍女过来说他家小姐请我过去。”安瑞懊恼道,“我不该过去的。”
那会儿,他心中确实犹豫过,只是,他虽然觉得莫名其妙,到底也是他言行有失,才引起了安珠贤的误会。
他便想着,过去跟安珠贤把误会说开,然后,他再正式向颚鲁辞行。
“我以为是在园子或是回廊说几句话的事情,结果,那侍女竟然要把我往人家姑娘的闺房里引。”
安瑞自然是不肯去的。
原本他跟安珠贤之间就有误会,他这个时候还往人家闺房里去,这不是落人口实吗?
就在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颚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