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向晚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舅舅安好!”知阑忙行礼。
“这是,知阑吧?”法喀欢喜地看着知阑,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递给知阑,“舅舅没来得及准备好东西给你。”
“这把匕首削铁如泥,你带着防身。”
“多谢舅舅。”长者赐,知阑忙福身道谢,双手接过。
“外头风冷,快进来。”法喀迎着母女二人进去。
“二妹妹来啦,快请坐。”法喀的妻子布顺达笑着招呼,“听到你来了,我就去小厨房吩咐他们做你爱吃的点心去了。”
“这是知阑吧,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布顺达褪下手腕上赤金镶嵌的碧玉手钏带到知阑的手上,“真好看。”
“嫂子,这是你最喜欢的陪嫁……”向晚想推拒,被布顺达横了眼,“我愿意给,你管不着。”
“知阑,你喜欢吗?”布顺达满脸笑意问道。
“多谢舅母,我很喜欢。”知阑福礼道谢,笑着说道。
看得出来,舅舅舅妈跟额娘的感情很不错。
她之前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布顺达拍拍知阑的手,坐到向晚的身边,又亲自给向晚递上茶杯,有些心疼地说道:“这样冷的天,你带着孩子过来,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情了?”
“嫂嫂,安瑞出事了!”向晚再忍不住,话一出口,眼泪便掉了下来。
“安瑞?”布顺达和法喀对视一眼,疑惑问道,“那不是你的庶子吗?”
他出事,她小姑子这么着急作甚?
“国公爷,福晋容禀,这事,咱们夫人受了大委屈了!”李木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明白。
“啪!”法喀狠狠一拍桌子,“贱婢尔敢!”
“这样的贱婢你还留着她的性命?”布顺达气道,“早在真相大白的那一刻,你就该把那贱婢乱棍打死!”
“你呀!”她恨铁不成钢,“做事总想着万全。”
“这世上,哪里来那么多的万全?”
向晚哭道:“哥哥,嫂嫂要骂,能不能等以后?”
她期待地看向法喀:“大哥,我想见见安瑞,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法喀沉吟了一下:“我恍惚记得,管着刑部大牢的,是纳喇家的人?”
“是,你是知道瓜尔佳氏和纳喇氏的世仇的,纳穆福还在想办法。”
向晚坦诚道:“与他交好的人倒不是没有能力让咱们进去刑部大牢。”
“但纳喇氏背后是明珠,是大阿哥,他们,未必肯伸手。”
法喀点头:“是这个理。”
“这样,你在家里待着,我出去想办法。”法喀说完,又加句“别急”,就脚步匆匆往外走去。
“嫂子,麻烦你和大哥了。”向晚说道。
布顺达拍拍向晚的手:“一家人,说这些见外的话作甚?”
她叹了口气:“前几日,宫里传了消息出来,娘娘,不大好了。”
说到这里,布顺达也伤怀了起来:“我嫁进来的时候,大妹妹已经入了宫。”
“去进宫拜见的时候,你与小妹一直护着我,生怕我被人怠慢了半分,大妹妹也对我客气周到。”
“你不知道,那时候彷徨无依的我对你们有多感激。”
“谁能知道,惊才绝艳的大妹妹就那样折在了宫里,聪颖灵慧的小妹妹眼看着也……”
“二妹妹,咱们是骨肉至亲,我与你大哥也明白你多年不与咱们来往的苦心。”
“当年的事情,实在恐怖,一个不好,咱们两家都会折进去。”
“不怕你笑话,这么多年过去了,提起这件事情,我还是胆战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