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缓缓睁开眼,眸光冷的像冰:“给她灌输恶心的思想,嗯?”
禅院直哉忽然有了一种大难临头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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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整个五条家,这会儿都已经被她打怕了。
没干过太离谱事情的家族长老,现在正在家里干脏活累活外加打杂,五条凛说这叫劳动改造,期望他们能早日将功赎过,重新做人。
而更加离谱一些的呢,哥哥他们说自有妙计。
今日这继任仪式,曾经的家主被管束到服服帖帖,就差整个人五体投地地瘫倒在她面前了,曾经那个居高临下地将她当作一个物品,当作六眼放置架的人,如今甚至不敢直接去与五条凛对视。
禅院直毘人原本还怕自己的儿子这会儿整什么端倪,已经做好了当场教育他让他老实的准备,结果仪式整个结束了,发现直哉温顺地和小鸡崽一样,服服帖帖的正坐在原地,他是又惊讶又欣慰,觉得儿子终于长大了。
禅院直毘人并未发现,他的好儿子此刻双目放空,仿佛失去了梦想,口里喃喃自语的,是“男德……我需要守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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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冬来。
惠惠渐渐长大了一些,五条凛和提瓦特大陆那边的交流也逐渐频繁了许多。
这段时间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边的时间流速似乎快上了不少。
五条凛和五条悟这二人,也在不知不觉间在整个咒术界堪称强势地立足了。
此前还威风凛凛的五条家长老团,却在这段时间里销声匿迹,查无此人,据说是上一任家主年岁已高,为大家一起置办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宅子,去一边种地一边自给自足,也没去管辖那些劳什子咒术界的事情了。
这个缘由,讲道理,咒术界的人精老狐狸们是半点没带相信的。
可是整个咒术界,几乎无一人敢去主动和两个六眼叫板。
可是今日,在结束了一次简单的咒灵祓除任务以后,去汇报之时,五条凛却察觉到了那些老东西的施压。
“凛。”其中一高层作为代表站了出来:“有人和我们提供了信息,声称发现了你与那个叛逃禅院的天与束缚有所联系。”
“你可知道他是咒术界的罪人,还杀过不少无辜术师?”
五条凛:得了吧,甚尔先生年轻那会还挺有原则的,她早就在决心雇佣他之前调查过了,宰的全都是一些该死的。
可是还没等五条凛开口,她身侧的哥哥就已经站不住了,他架起长腿,一脚就踏在了高层面前的凳子上。
大概是青春期快到了,五条悟这段时间的个头正在抽条似的成长,配上他半摘下的墨镜,看起来那叫一个分外有压迫感。
高层们不是很敢和五条悟直接交流,他们之前几乎都是通过五条凛去与她的兄长进行交涉的。
原因无他,这小子实在是太疯了,比几年前疯一万倍。
仿佛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不可把控的定时炸弹,不止一次做过和高层们掀桌子的事情,也正因如此,他们对五条家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很敢过问。
高层们瞬间作出了戒备的姿势,暗处的保镖也一溜烟地窜出来,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有人壮着胆喝道:“五条悟,你,你现在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啊,腿有点酸。”后者一脸无赖地耸了耸肩,随后他仰起头,用一种非常自然的语气道:“哦对了,我觉得咒术高专现在还缺一个体术老师,天与咒缚来做我们的体术陪练,挺好的。”
“你,你不要太过分!”那高层一巴掌拍在桌面上,这简直算是将他们的尊严放在脚上踩了,居然要将里世界的罪人直接邀请去咒术高专?这小子太离谱了吧?
但是五条悟一巴掌下来,整道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我又不是在跟你们商量。”青年的眼眸里翻着幽深的光芒,语气冰冷异常:“我是在通知你们。”
“……”
——
“怎么样怎么样,凛?哥哥刚刚表现的是不是很好啊?”
从高层们的会议室出来以后,他便瞬间切换成了一副模样,仿佛一只白色大猫猫,黏在了自己妹妹的身上,抬起双臂将她提溜在怀里,蹭着她的脸颊问道:“把那些老东西吓了一大跳,还顺理成章地保全了那个小白脸大猩猩呢。”
五条凛抬手推开那颗往她脸上蹭的白毛脑袋:“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起奇奇怪怪的外号,直接喊甚尔先生。”
“才不要——”后者拒绝道。
“是因为和甚尔先生上辈子的恩怨吗?”五条凛眨了眨眼。
“呵,是因为他现在正花着你的钱养孩子——”五条悟凭空取出一条手帕,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哥哥很伤心哦,凛酱居然已经成长到哥哥不认识的程度了呢,这个年纪已经会开始花钱养男人了哦,明明之前从未有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