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启阳笑骂:“臭小子!”
嬴政脸皮厚:“看,我还是小子,不是一把年纪。”
唐启阳无语,这人小时候不叛逆,临老了变叛逆,没好气说:“对,你还是个小子。”
嬴政脸上得意。
唐启阳不跟他计较,转和他说:“现在大秦养牛数量比十几年前增长好几倍,还能在边关互市换到牛和牛皮,牛皮不再难得,扶苏这一代人也长起来了,壮年人口增加,不缺人手了,你又刚下令使用新文字,有条件的人在书店买官方印刷出的新文字新书,没有条件的人手抄书,纸墨的价格该降一些,令条件比较差的读书人宽松一些。”
官方控制着市面上绝大部分牛皮,也就控制墨条生产,控制着墨条价格。
嬴政说:“此事我在考虑。”
唐启阳:“私人纸坊赚了许多年高利润,有人不满让他们来找我。”
嬴政冷哼:“谁敢不满?”
唐启阳看着他脸上恍悟:“哦,天下最大的纸坊是你的,是你不舍高利,没事,我把琉璃弄出来,比做纸更挣钱。”
嬴政瞪他:“明日我就降价,纸坊增招人手。”
唐启阳称赞他:“不错!”
“你这语气是在哄小孩!”
“是你觉得自己是小孩!”
……
徐兰用花椒叶做了炸花椒叶和烙花椒叶饼,三人坐下吃饭,徐兰见唐启阳嬴政之间气氛不对问他们:“你们又吵架了?”
唐启阳和赢政异口同声说:“没有。”
是吵架了,徐兰知道他们吵架不会伤感情,淡定说:“吃饭。”
唐启阳和赢政相视一眼,闷头吃饭,抢着吃炸花椒叶,一盘花椒叶很快被他们吃完,为最后一块差点打起来。
徐兰说:“两个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
一把年纪。
唐启阳和赢政身体同时一僵,刚才他们确实幼稚,两人继续埋头吃饭。
晚上,嬴政回到宫里,对着铮亮的铜镜看自己的脸好一会,觉得自己和四十岁出头的时候差不多,心里满意,清洁卫生后早休息,隔天早上早早起来练剑,练完剑把纸墨降价的指令传下去。
不到一个上午,全长安城和咸阳城的人都知道了官方书店里的纸墨降价,纸降价三成,墨条降价四成,降价幅度不小,大部分人惊喜,少数人脸黑,开春牛皮降价,他们收购了不少,正想今年能多挣一些钱,皇上也太那啥了。
唐启阳去找墨家熟悉的打铁工匠人沟通,请人家帮打弯的手术缝合针,他还没有刻好子婴的泰山石刻,还要给嬴政画两幅画,所以先不折腾琉璃,子婴选的是苍鹰图案,祖孙三代都喜欢猛兽。
前些年徐兰就按方子做出驴皮胶,把驴皮胶给太医院的人和百里香,让他们给体弱气血不足的一些人试用,这些人试用后有不同程度的效果。
徐兰把做驴皮胶的详细方子写下,给太医院和百里香各一份,写一份让鹰风送给在邯郸的徐旭,徐旭两口子除了管松溪庄,也行医。
她忙完这事带陈韭剥桑皮处理成桑皮线,买蚕茧处理成蚕丝线,买一些羊肠来折腾,十几天后折腾出羊肠线,三样都煮消毒后再放起来。
陈韭不解问徐兰:“姑,做这些线做啥?”
徐兰和她说:“受伤的伤口大比较难愈合,我就想把伤口缝起来是不是好得更快。”
陈韭惊呆后回神细想,好像可行的样子。
徐兰看她的神色说:“没有那么容易,你看猪肉每个部位的肉都不一样,人也一样,缝合伤口的时候要对准肌肉和皮肤。”
陈韭若有所思:“也是。”
徐兰准备好了手术缝合线,唐启阳也取回跟墨家熟人定制的缝合针,徐兰便交待王松早上买来几块猪肉,叫陈韭过来,两人各拿一根弯针穿着缝衣服的棉线,缝合猪肉。
徐兰心里有数,加上手劲足,缝合起来容易,针脚也整齐。
陈韭不太行,猪肉和衣服完全不一样,猪肉有油,穿两针后针变滑溜,缝起来很费劲,针脚歪歪扭扭,脸上很不好意思。
徐兰和她说:“没事,熟能生巧。”
两人继续练习缝猪肉,快中午才停下,陈韭回家,徐兰把练习缝的猪肉切成条,吹口哨叫鹰风鹰云下来,让他们吃猪肉。
第二天上午,徐兰和陈韭继续练习缝猪肉,陈韭缝合整齐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