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安如自然想到了慕与潇在用的手机壳,因为她看到一次就羡慕一次,有个搞艺术的对象多了很多生活情趣。
“潇潇,妈妈上个洗手间。”
“你去吧。”
待门关上,韦安如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压着声音问:“里头有长辈不宜的物品吗?”
“没有。”
虽然家里很少来人,但慕与潇多少有些强迫症,物品绝对归置在它们应该在的位置。
但是,确实很多属于柳墨的物品。
“太吓人,我背后都出汗了,感觉像我跟你偷情被抓。”
“……”
慕与潇有点麻木地看她一眼,很想被她的冷笑话给逗笑,但是做不到。
“那你先回吧,刚好回去跟柳墨说会话,今晚让她住你那好了。”
“你怎么办,你一个人能行吗?”
慕与潇视死如归:“本来我也逃不掉。”
连一直在提的中秋都忍不了,追到家里来了,显然已经不容她去投机取巧。
冲水声,水龙头放水声,开门声。
张萍出来后的脸色更差了一点,“安如,那你回去陪别的朋友。明天有空你过来,阿姨做饭,你一定来吃。”
这就是逐客令了,显然有话单独对慕与潇说。
慕与潇顺势又说了一遍:“回去吧。”
把人送到门口,慕与潇借此机会喘了口气。
关上门,回头往客厅走,看见她妈正喝着茶杯里的水,低头琢磨茶几上的茶具和一对茶杯。
不规则形状,色彩鲜明又温润,桃红跟柳绿。
沙发上有叠起但没收进衣柜的衣服,张萍瞥过去,看见了明显不属于慕与潇的风格。
慕与潇给自己拿了一瓶冰水,喝了一口,平静地问:“妈妈,你不舒服要不要先洗个澡,我去帮你铺床?”
张萍往后一靠:“我再歇会。大晚上的,你那冰的少喝两口。”
于是慕与潇坐下来,迎上去:“不是才说好,我过几天就回去嘛,怎么今天来了?”
“店里没生意,我来玩两天,然后跟你一起回家。”
张萍经营着一家小的文具店,九月份说没生意,也难为她了。
“喔。”慕与潇木木地说。
张萍又喝了几口水,挑明一半:“就是我来的不对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住吧?”
“两个用过的杯子。”她随便拿出一个证据。
慕与潇做好了坦诚的准备,但还是忍不住迂回:“嗯,是有朋友来借住。”
也不知道是怕张萍受不了,还是怕她自己受不了。
“借住?”张萍声音都提起来了。
慕与潇看着她现在的表情,觉得她跟大舅长得是蛮像,亲兄妹。
“对,朋友刚来这边工作不久,房子还没找好,先住我家了。”
“哦,那也好的哇,你最喜欢助人为乐了。”
张萍忍耐着,见慕与潇没有说下去的意思,语气里带了火,“这个人是谁?你要不要讲?”
“柳墨。”
慕与潇看着她的眼睛说出她们已知的答案。
韦安如到家的时候,柳墨正打电话,看到她后没说两句就挂了,“你这么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