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传来萧旻珠瓮声瓮气的声音:“不起?。”
魏蛟脸色黑沉,恶声恶气地威胁道:“我数三声,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丢到外面吹冷风。”
萧旻珠直接将被子?拉过头顶,选择性耳聋。
魏蛟直接数也不数了,气得扑上去,打算将人从被窝里薅出来。
萧旻珠当然不可能束手就?擒。
两人就?这样在床上“打”了起?来。
今天守夜的是白桃,她睡在旁边的耳房,半夜突然被隔壁传来的动静吵醒。
女郎未嫁时?,府里的嬷嬷就?嘱托她与青竹,夫妻夜里偶尔会传出床榻颤动的声响是正常的,如?果听到这种声音,作?为守夜的婢女就?要去备好热水,主子?后面会用。
之前她与青竹守夜的时?候主屋都安安静静地,哪里有?今日的响动。
估摸就?是嬷嬷口中说的那件事,白桃正准备穿鞋去厨房准备热水,但又感觉到不对劲,寻常这个时?候夫妻俩会穿插骂声吗。
白桃的脑子?平时?不太灵光,这个时?候突然警觉起?来,她聚精会神地又听了一会儿,隔壁好像是打了起?来。
女郎平日里就?吃每顿就?吃一碗饭,长得娇娇小小,哪里打得过健硕高大的君侯,白桃霎时?间慌乱不已。
但她又不敢闯门?而?入,想?来想?去拿不定?主意,白桃只得害怕地跑去找歇在厢房的青竹。
魏蛟作?为男人,平时?又是舞枪弄棒的,力气自然大得多,不多一会儿,就?将人双手抓握到头顶压身制服。
经?过这么一闹腾,两人衣衫都凌乱不已,大喘着气目光相对。
两人凑得很近,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火药味儿。
魏蛟挑眉,语气不算好问:“服不服?”
萧旻珠双手被压在头顶动弹不得,尝试动了动双腿,也被魏蛟被压住了。
她看着魏蛟那张凑近的俊脸,气得发抖,要不是魏蛟这个家伙,她本来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也不知怎么想?的,可能脑子?一热,报着鱼死网破的心,萧旻珠竟将眼一闭,就?这样抬起?脑袋直直撞了上去。
但因?为势头没把握对,没撞到脑门?,倒是先碰到了鼻子?。
魏蛟嘴唇触到一片温软,紧接着,又是一痛。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魏蛟松开制约对方的手,触碰了下自己的嘴唇,指尖染血。
他眉头紧皱,下意识地用愤慨来抵御心中幡然涌起?的狂潮,龇牙道:“萧旻珠你有?病是不是?”
鼻骨相撞的瞬间,萧旻珠感觉自己痛的魂都要飞走了,桎梏一松,她赶忙捂着鼻子?躺倒在床上。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萧旻珠这招无疑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你怎么不说话?”见对方一直趴在床上不语,魏蛟抬手去扯她捂住唇鼻的袖子?,“我看看。”
萧旻珠挣了挣,可她那点儿力气在魏蛟眼里根本不够看。
遮挡的手被拉开,魏蛟才发现?萧旻珠早已泪流满面。
萧旻珠哭都没声儿,但眼眶红红的,枕边早已聚集了一滩泪渍。
魏蛟心一跳,“你哭什么,我都还没找你麻烦呢?”
萧旻珠呜呜地控诉:“都怪你。”
魏蛟一听不乐意了,反唇相讥道:“怪我?不是你往我脸上撞得吗,我嘴巴还被你牙磕破了呢。”
或许是觉得这样哭着太没气势,萧旻珠倔强地把泪一擦,道:“要不是你中道把我唤醒,我还睡得好好的。”
魏蛟显然没见过这样倒打一耙,瞪大眸子?道:“明明是你……”
但后面的话魏蛟又不知怎么说,是你先把我吵醒,还将腿跨到我身上。
这样说有?点怪怪的。
话音就?这样止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