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大老爷们被?按着用萧旻珠的面霜把脸弄得油亮亮的已经够羞耻了,一听还要涂口脂,魏蛟坚决不同意。他从?前?风里来雪里去,除了伤口出血很严重,像这些小伤魏蛟都是不放在眼里等它自己?好。
……
不知道最后萧旻珠最后用了什?么手段让魏蛟听了她的话。
睡觉前?,魏蛟抱着铜镜,盯着镜面中自己?整张脸连着嘴巴像抹了猪油一样反光,语气不太高?兴地?问:“这能有用吗?”
“信我,坚持涂两?天?就好了”萧旻珠躺下来,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快睡吧,很晚了。”
魏蛟就像是一个持续不断散发热气的暖手炉,萧旻珠躺在他旁边,尽管两?人是分开盖的被?子,但魏蛟睡在外?面挡住帘子的缝隙帐子里都是暖烘烘的。
……
今日是正月初二,也是崔琰与萧青雁新婚的日子。
本来就是一年到头最为吉庆的时期,在这样的气氛下,两?人的婚礼也办的十分热闹。
原本崔琰寄住在昌平太守府,但因为要娶妻,他在城中另盘下了一处二进的院子当做新宅,萧青雁则由兄长萧平戈亲自护送出嫁。
萧平戈文?武样样不济,性格也是粗糙马虎,只多亏了有萧奉当爹,才成为扬州州牧的继任者?。此时他饮多了酒,攥住他新妹婿的手臂,咧着嗓子道:“我就这么一个亲妹妹,裴将?军可得好生?看顾,不然我萧家人也不是吃素的。”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妻子的娘家人用批评警告的语气对待,崔琰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丝不喜,但很快他便收敛神色,恢复一派谦和君子的模样,“大哥放心,我会好好待青雁的。”
萧平戈这才满意地?松开手,与人继续喝酒去了。
萧青雁身?穿火红金线勾勒的嫁衣,听着外?院隐隐传来宾客的欢声笑语,她紧张又期待地?攥住一片裙角。
大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紧接着头顶上的盖头被?人取下,萧青雁缓缓抬眸,凝视面前?锦绣红装,在背光下神色罩上一层朦胧的青年郎君。
萧青雁红唇轻轻一动,“夫君。”
……
第二日醒来时,萧青雁浑身?都酸软乏力,但她心中却觉得熨帖,大礼即成,应当什?么也不会改变了吧。
她带来的侍女流禾扶着她起身?梳洗换衣,一边道:“郎君两?刻钟前?醒了就回前?院晨练去了,临行前?吩咐用完早饭后会带夫人去太守府敬茶。”
萧青雁颔首。
崔琰父母都已经不在世,危难时是李修这个舅舅救济了他,对其恭顺孝敬也是应当的。萧青雁招来伺候崔琰的下人,问太守府的人员构成以及他们的喜好。
从?仆妇口中得知李修一妻三妾,妻子王夫人生?了二子一女,三个妾室都无所出。
萧青雁从?小就在母亲卞夫人身?边熏陶长大,对后宅那?些私事不说了若指掌,也是颇为了解。这么多年,一个妾室都没生?下孩子,李太守的子女都是从?王夫人的肚子里生?出来,可想而知对方的手段绝对不简单。
萧青雁心中生?出庆幸,好在王夫人与她没有利益纠纷,不然这样一个城府颇深的女人她恐怕难以应对。
新婚的第二日,萧青雁穿了一身?红色妆花赤金交领长袄,胸前?垂下一只金镶玉祥云玉坠,黛眉红唇,肤色胜雪,额上贴了花钿,与精致的妆容交相辉映。
流禾打趣道:“郎君见到这样的夫人,莫不是会像奴婢一样看痴了去。”
萧青雁故作羞恼地?去瞪她:“好个贫嘴的丫头。”
女为悦己?者?容,被?丫头这样夸赞萧青雁心中又喜又慌。
崔琰会喜欢她这样吗?
萧青雁自从?做了那?样的梦,心中只想着该如何改变未来的结局,而嫁给崔琰就是就是最简单的办法,她一开始只以为自己?对崔琰的执着只来源于急于摆脱自己?悲惨不尽人意的生?活,但现在萧青雁觉得自己?对崔琰应当是有几分喜欢的。
或许是相看时青年温润知礼的印象触及内心,也许更早,来于帝王漫不经心朝自己?瞥过来的那?一眼,萧青雁就已经心乱了。
流禾扶着萧青雁朝门外?走?。
——
萧青雁与萧旻珠两?个身?为堂姊妹,眉眼间?其实是有两?三分相似的,但因为一个清丽,一个明艳,所以旁人初看并不会觉得两?人会是姐妹。
当崔琰走?过来见到盛装打扮的萧青雁时,神色出现一抹恍惚。
萧青雁见崔琰面容怔然,在他眼前?招招手,轻轻地?唤了句:“夫君。”
崔琰很快回神,嘴角挂上一抹柔和的笑意。
“夫人请。”崔琰换下了昨日大喜时的红色喜服,穿的月白暗纹绫缎袍子,显得格外?玉树临风。
萧青雁害羞地?敛下目光,将?手搭在了他的小臂借力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