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两个人自是一道用。
桌上摆了三四道荤菜,有荷叶粉蒸肉、五味杏酪鹅,还有一盘清蒸鱼,沾上浓郁的酱汁,吃起来鲜嫩可口。
萧旻珠夹起一大块洁白细腻的鱼肉放进嘴里,入口即化。
再搭上爽口的小菜,最后她用了两碗饭。
一旁端着碗的魏蛟显得有些愣。
印象中宋辽在他?妻子沈嘉月怀孕时提过对方孕吐反应严重,吃啥吐啥,对比起来,萧旻珠是不是胃口太好了些。
魏蛟疑惑发?问:“这般好养活,会不会是个儿子?”
萧旻珠瞥了他?一眼,“为什么好养活就一定?会是个儿子,女?儿难道就不好养?”
“还有……”萧旻珠戳戳他?胸口,哼哼道:“你该不会是重男轻女?的家长吧?”
这个时代有根深蒂固生儿子传宗接代的观念,打仗,祭祀都要男丁上,尽管再疼宠女?儿,家业基本也是属于?儿子的,并且有些没有儿子的人家,宁愿招赘将家业传给上门女?婿,都不会交给女?儿。
魏蛟,会有这种?观念吗?
反正管他?有没有,她就只生这一个,不管男孩儿女?孩儿都是她的宝贝。
魏蛟要是敢区别对待女?儿,她就将她踹了,拿钱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魏蛟一听她这样说,急了,握住她手腕,“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管儿子女?儿,只要是你生的,我都欢喜。”
萧旻珠哼哼唧唧,这还差不多。
——
吃完饭两个人去院子里走了会散步消食。
回来后魏蛟就去盥洗了,虽然萧旻珠也有点?不懂他?为什么一天要洗两遍澡。
萧旻珠倚在塌边看账本,突然听到?魏蛟在里面喊她。
“阿绵我衣裳忘拿了,你帮我送进来。”
萧旻珠:“你那?衣裳不是才穿了半天,又没脏,不用换。”
然而?里面的人很无辜地道:“衣裳刚刚脱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掉地上打湿了。”
萧旻珠暗恼了一句麻烦精。
只得去衣柜收拾了一套干净的亵衣亵裤送进去。
推开净室的门,里面水汽缭绕。
浴桶里面没人。
对方咳了咳,“我在这儿。”
萧旻珠循声将目光看向角落。
那?儿静静矗立了一扇屏风。
关?键屏风的材质薄如蝉翼,如同一道半透明的纱幕,既清晰又朦胧地勾勒出背后之人挺拔的身?形。
肌肉线条在光影的交错中若隐若现。
空气中莫名多了一丝惹人心跳的氛围。
要露不露比直接裸露更魅惑的原因往往就是它带给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
一想到?屏风后面是没穿衣裳的魏蛟,萧旻珠莫名感觉到?一阵局促和羞赫。
魏蛟透过屏风看到?外面多出了一个人影,下意识羞耻地用手挡了挡身?体?。除了熄了灯在床上的时候,两人鲜少在清醒时向对方袒露身?躯,尤其除开颍县重逢的那?一天,他?们?已快五个月不曾与对方接触。
但转而?想起自己隐秘的目的,魏蛟还是放下了遮挡的手,忍着羞耻,“你……”
“衣裳我给你放在外面的架子上了,你等?会儿自己出来拿。”说完这句话,萧旻珠立马转过身?。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想是这样想,但不妨碍萧旻珠脚步飞快地往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