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们需要立刻退出苏里斯顿。”
盖乌斯不假思索道:“从今日往后,大汉不得冒犯罗马之土。”
“什么叫冒犯?”
阚泽眸子通红,怒喝道:“你们收留不尊大汉之人,还言大汉冒犯尔等蛮夷?”
“你?”
盖乌斯脑海中闪过所学种种汉话。
可最终,还是没有寻找出能够反击阚泽的言辞。
“交人。”
阚泽大喝道:“一个时辰之内,若是见不到大汉所逐之人,某等就算战死这片废墟之地,亦要踏破尔等阵列。”
“交。”
“我安排人去城中带来。”
盖乌斯气的脸色涨红无比。
这一幕,像极了昔日在戈拉尼蒂斯受到的羞辱。
可是,畏惧于数月前见到的异景,还有大汉皇帝裂天一剑,斩兽一刀,只能将所有的委屈吞咽了下去。
“张都伯。”
“我们能打赢吗?”
阚泽望着御马折返而去的身影,忍不住气愤道。
“阚令使。”
“行军,还需要冷静啊!”
张既头上冷汗蹭蹭落下,声劝谏。
他们对面可是有好几万人,而且还有不少披甲之士。
他们呢?不到一百的王卒,还有两千余人困马乏的羌骑。
若是真的开战了,他可以笃定能护送阚泽撤回大汉,但不能保证击溃眼前的大军。
“可惜。”
阚泽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张既目光扫过其大军,思忖道:“某数了数,这些人阵列有数,八人为一队,十队为一阵列,两阵为小方阵,而大方阵过五千余人。”
“不对劲。”
阚泽捋了捋打结的胡须,说道:“按照某对罗马的了解,他们的兵力不少,但也不至于在此地留驻如此多的大军,最大的可能便是想要征讨安息。”
张既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为何不是东征大汉呢?”
“东征大汉?”
阚泽脑子顿时一懵。
数月之前的景象,还在他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如今,张既竟然言罗马要征讨大汉,这怎么让他相信?
“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