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路,不在修行,而在与国同休。
这何尝不是提挈天地,同于大通,与天地并生,与万物为一。
气盈天地,浪潮东去,方知诸夏之路从未断绝,先贤早已写下显学流传后世。
“道与运。”
刘牧抬手一攥,洛阳天穹在他眼中破碎。
一团又一团的气运翻滚如潮,伴随着一缕缕赤芒,似在孕育什么,而这便是他要走出的最后一步。
怪不得,裂隙彼岸,予他利好,却又阻大汉开天引气。
刘牧拂袖,将五十道运抛入气运云海之中,负手朝着太微宫走去。
南中。
益州郡,滇池。
陈槐将镇国府公文缓缓,整个帅帐都变得冷厉几分。
“将军。”
夏侯渊忍着心惊道:“可是朝中有急令?”
“是啊。”
陈槐卷起镇国府公文。
“甘宁。”
陈槐沉声道:“你且往徐荣将军帐下。”
“诺。”
甘宁拱手应喝道。
“妙才。”
陈槐冷声道:“备军,即邛都,从蜀中进入檀州,留驻三校驻檀州之后,用最快的度奔赴葱岭,在与肃州交界地驻兵,等候西府军主力,路上的粮草自己想办法,明年五月之前,某要在肃州西陲见到你!”
“诺。”
夏侯渊眸子顿时一沉。
如此部署行军,乃至不惜让他自己筹措行军路上的粮草。
由此可见,极西必然出了问题,要么是有大国与大汉开战,要么便是率善三卫出了岔子,全部战死在肃州之外,才能让陈槐这般震怒。
“便如此吧!”
陈槐捏着镇国府公文摆了摆手。
见状,众人先后退出帅帐,望着天上明媚的星河久久无言。
“极西。”
“罗马,安息吗?”
甘宁敲打着定业刀,思忖道:“夏侯将军,此次你们怕是要奔波几万里了!”
“几万里无事。”
“不过,军粮是问题。”
夏侯渊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如今,檀州还在建设,刺史府必然无法分粮草,只能以狩猎而食,不成的话在益州内部征一些牲畜,以畜力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