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一间军帐之中。
阿卜拨弄着算盘,说道:“南王相,百乘有二十六城,预计人口在一千二百余万人,不知通山商会,需要付出多少代价。”
“不多。”
“我们建设城池需要人。”
王齐笑了笑,说道:“按照你们通山商会的舰队来算,一来一往,为我们运输百姓为一百万钱,总计为两千四百万,而我们许通山商会作奴隶商人,份额为七成,总计为二十四亿钱,毕竟我们所获利益,需要为洛阳上缴十四亿!”
“赔了啊!”
阿卜算了算,道:“此次,征讨百乘,南府可是出了两万六千人,不过好在粮草辎重,都是由笈多支出!”
“战争。”
“焉能只衡量货币。”
王齐取出早已拟好的公契,说道:“此公契,王上早已盖好王印,只要你签下名字,盖上通山商会之印,便是此次随军的商人。”
“可。”
阿卜眉头一挑。
显然,刘辩就没有给予他议价的机会。
总额二十四亿,不会出,不会短缺,可能不怎么赚钱,但绝对不会亏了通山商会。
因为,他是代替大汉商行而行奴隶商人之事。
这件事情,几乎是不言而喻,刘辩,王齐等人不可能不知。
大汉的王师。
第一次驰骋于身毒大地。
当南府军对外展开獠牙,便是一场灭国之战。
李儆以一千二百人为锋矢之阵,进百乘大地,迎面而来的并非是百乘之军,而是奔腾的兽潮。
巨象,雄狮,宛若疯狂一般将大军淹没。
只可惜,兽永远是兽,仅片刻时间,一千二百卒便冲出兽潮,令万千兽尸横亘在大地之上。
仅一日,李儆携赤光杀至百乘王都之外。
迎上持着三股叉,以拜牛为坐骑的耶若师利与无畏之军。
一刻钟,李儆凿穿无畏之军,以赤锋将白牛钉死在狮城城堞。
“怎么可能。”
烟尘腾飞之处,耶若师利望着手中被定业刀斩碎的三股叉,以及被一刀劈开的狮城,眼中满是惊骇之色。
他手中的三股叉,可是湿婆降谕之器。
只有持着此器,他才能号令娑多婆诃的万兽。
可是,被他视为神圣的降谕之器,竟然被大汉的将军一刀劈开,就像是自己尊崇而祈求的神,被一个凡人打落九霄一般。
“有意思。”
李儆从地上拾起三股叉,感受着其脱手的意志,淡淡道:“这便是,你们宣战大汉的底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