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被第二轮大口径火铳切断,这次对方瞄准的是自己和身后的数百骑兵!
硕托变了脸色,神情狰狞,注视着眼前一幕。
十门子母炮连续射,碗口粗的铁砂掀起腥红风暴。
镶红旗跟随自己的精锐骑兵阵型大乱,受惊的战马拖着残肢冲撞本阵,镶铁马蹄将伤兵颅骨踏得粉碎!
一轮铁砂,近距离下彻底将镶红旗精骑阵型撕的粉碎!
眼下竟不过三百余骑能勉强维持冲锋。
硕托扭头,了狠。
眼下距离红袍军只剩下不到两百丈距离,再冲一阵,等到了弓箭射程,先杀那批火铳手!
然而青石子只冷眼看着困兽犹斗的硕托和眼前这批精骑,面无表情,抬手。
随青石子手掌如同刀锋,狠狠斩落,禹城城头上,旗帜猛然扬起!
硝烟未散,城下忽竖起丈高拒马!
三千红袍军步卒自雪窝中暴起,前阵刀盾手架起浸湿的棉被,后阵长枪如林突刺。
镶红旗残骑撞上这铁刺猬,精钢长枪穿透重甲,枪头倒钩扯出紫黑血渍!
还有埋伏,还有陷阱!
硕托眼眸充血,猩红欲裂。
只是策马拉弓时分,硕托心底也不由生出几分悲凉。
他一生戎马,跟随祖父努尔哈赤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原本一场平原攻防战,绝不至毫无还手之力,至少他能提前派兵打探。
可如今,他只是一枚弃子。
为了担忧红袍军识破这场声东击西的壮士断腕,皇太极甚至不允许镶红旗派出兵马探子,害怕他带着这些精锐临阵倒戈。
若非如此,镶红旗一向骁勇,岂能如此轻易溃败?
他恨!
恨红袍军,也恨大清,恨范文程,更恨那个父亲代善!
“换!””随着千人卫令旗挥动,第二列火铳手自枪阵间隙探出五管火铳。
改良过的火铳装药量增三成,五十步内能破三重甲。
震耳欲聋的齐射中,镶红旗被遏制冲锋势头的骑兵,如熟透的柿子爆裂开来。
硕托亲见一名骑兵被五管铳齐中,甲胄上赫然现出明晃晃的血窟窿。
“测逸散开,弓箭扰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