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战战兢兢的低下头听着他们分赃的谋划,只觉得站不住。
金碧辉煌的房间还在响彻声音。
“整个大明都是咱老朱家的,那些个东林党的酸腐文人,也配和咱抢银两。”
“这次他们要是敢伸手,就派人把他们手剁了!”
辽东如今赫然已成目光汇聚之地。
驻扎在宁锦防线的吴三桂也在等着朝廷的消息。
直到此刻,他仍有些梦幻。
做为驻扎在边关的守将,没人比他更清楚,那群鞑子的战力和机动性,是边军完全无法抵抗的。
尤其是在袁崇焕之流开始收拢边军之后,更是让许多地方将领纷纷效仿,军政大事,均是自己说了算。
绝对的权力引的后果,便是边军的粮饷克扣的愈剧烈,战力也愈低下。
可他从未想过,一个山东小小的红袍军,竟然一举将盘踞在大明边缘吸血数十年的恐怖势力一网打尽。
护腕磕在箭垛上,震落簌簌墙灰。
吴三桂收敛心神,手里拿着父亲寄来的信笺,仔细端详了一番。
“关宁军要扩到八万。”
他抓起带血的信纸扔进火盆,火光映出建奴尽灭四个焦黑的字。
“让大营扣下三成漕粮,就说。。。就说要防红袍军北上。”
副将抽出匕划开舆图,刀尖在锦州和宁远之间游走。
“标下愿带轻骑去接管沈阳武库,只是。。。。。。。”
他瞥向帐外拴着的蒙古马,眼底开始闪烁贪婪色彩。
“听说晋商有批三眼铳要走张家口。。。。。。”
“蠢!现在要改走曹州。”
吴三桂手里掂量着提前准备好的奏疏,半晌,扔进炭盆,爆裂声惊得战马嘶鸣。
这一刻,眼底色泽明灭不定。
未来如何,他也说不准,就连他一向老谋深算的父亲,都只叫他按兵不动,先暗自扩充自身势力。
但不管最后这天下究竟是谁的,只要自己手里有兵马钱粮,就能自保。
眼下东林党要争辽东这块肥肉,宗亲也不会放过,何况皇帝。
盘算了半晌,吴三桂猛然开口。
“让祖大寿的侄子去撞赵明远的车驾,该换批清流给我们当幌子了。”
saqu。。sa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