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砚没办法,溜进了房间里头,直接把钱藏在床底下,然后一溜烟儿跨上摩托,带着齐康就跑了出去。
等裴敏找到钱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方知砚的影子了。
她一脸无奈地跺了跺脚,脸上又是唏嘘又是欣慰。
再看远处一本正经地对着大葱上课的汪长明,裴敏忍不住摇头。
“你呀,教了一辈子书,还真让你教出了几个不简单的。”
另一侧,方知砚将齐康带到了邻居二大爷家门口。
“今天这活儿是干不了了,二大爷去了医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好。”
齐康叹了口气,“我不像你,能赚这么多钱。”
“这年头,钱难赚屎难吃,这个生意估计又要泡汤了。”
齐康苦笑着,脸上复杂。
他看望老师来得勤,可真的买不起什么好东西,也不可能像方知砚这样一下子拿出五千块钱。
读书造成的差距,再一次让他感到后悔,后悔于当年没有再认真地好好读书。
方知砚瞅了他一眼,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教你一招,带几个人一起去大城市,承包个工程,干土木,以后几年能挣大钱!”
在他的印象里,往后几年,国家处于快展阶段,城市化进程不断推进,大量基础设施建设纷纷上马。
这时候去承包工程,赚钱的概率可不小。
听到方知砚的话,齐康愣了一下,眼神之中透出一丝亮光。
“你也这么觉得?”
“当然,指定能赚钱,但还得警惕,小心。”
方知砚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师兄,不跟你唠了,我得回去了。”
“车子还是借的,得还给人家。”
说着,方知砚一拧油门,匆匆离开了东桥镇。
朱子肖跟自家距离不是很远。
方知砚还车前特地去了一趟加油站,给他把油加满。
这年头,九二也才两块五一升,雅马哈油箱只有7。4。
整箱油加下来,也不过才十八块钱。
方知砚一脸感慨地开着车离开了。
还车的时候,他又跟朱子肖聊了几句。
下周一就是方知砚临床执业医师证的考试时间,到时候得去东海省进行考试。
朱子肖还在后头,时间更晚。
对于这个考试,朱子肖是十分紧张的。
而方知砚却是毫无感觉,他唯一担心的,是医院这边的时间控制的有些紧张。
先就是供体那里,虽然有脑死亡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