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凡雄望着凭空出现的财宝浑身一震,竟撩起衣摆要跪,被顾言尘一把扶住。
“何老这是折煞我们。”
老人执意深揖到底:“蓝雨国库早就不知空虚了多少年,这些。。。这些足以重整军备,安抚百姓。。。”
他抬头时,眼中带着期盼的神色:“三日后青拓的册封大典,还请二位务必观礼。”
冉青玄也挺好奇的,看了眼顾言尘后便点头欣然接受。
离开国库时,东方已现鱼肚白,等到朝阳完全跃出地平线时,一小队黑衣暗卫悄然离宫。
他们腰间新佩的令牌上,花纹与冉青玄从皇陵带出来的玉珏一模一样。
接连几日都没休息好的夫妇二人回到宫外,休息前冉青玄靠在顾言尘肩头,忽然轻笑:“你说后面何老会不会问财宝怎么被带来的?”
顾言尘揽住她稍微有些丰满的腰肢,轻声道:“聪明人从不多问。”
说罢他忽然低头,薄唇擦过小娇妻的耳垂,声音里带着一丝挪喻。
“不过夫人今晚这手"袖里乾坤",一直叫为夫我大开眼界。。。”
“顾言尘!”冉青玄耳根通红,一肘撞在他腰间,却听见男人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这两日舟车劳顿甚是辛苦你跟孩子,趁着几日功夫好好休息回来!”
落入温暖的怀抱,冉青玄才觉心里踏实。
“等何青拓的太子册封仪式结束,咱们也该启程往回赶,家里人恐怕早就望眼欲穿了!”
顾言尘随意的附和几句后起身走向窗边,晨光透过窗纱,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光影。
冉青玄倚在软榻上,指尖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目光落在窗前那道挺拔的背影上。
顾言尘负手而立,玄色衣袍被晨风轻轻掀起一角,看似在欣赏院中初绽的芍药,可那紧绷的肩线却出卖了他的心绪。
“夫君。。。”冉青玄轻唤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揶揄。
“这花儿可好看?”
“好看。。。”顾言尘随口应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
冉青玄抿唇一笑,故意拖长了音调:“我瞧着这芍药啊,倒像是北齐边境的沙棘花。。。”
“怎么是北齐的,沙棘分明是。。。”顾言尘猛然回头,对上冉青玄含笑的眸子,顿时明白自己被戏弄了。
他无奈地摇头:“夫人越顽皮了。”
“不是我顽皮。”冉青玄支起身子,青丝如瀑垂落肩头。
“是某人盯着花儿,心里想的却是千里之外的边防要塞。”她眨了眨眼,眼底闪过一抹皎洁。
顾言尘神色一滞,随即失笑:“为夫这点心思,果然瞒不过夫人。”
他走到榻前,温热掌心覆上她的小腹,缓声道:“只是。。。有些可惜罢了。”
“可惜什么?”冉青玄明知故问。
“那布防图若是能被北齐所用。。。”顾言尘话到一半突然止住,自嘲地摇摇头。
“罢了,终究是乘人之危。。。”
冉青玄凝视丈夫刚毅的侧脸,忽然从袖中抽出一沓赞新的a4纸张,并且在他眼前晃了晃。
“夫君说的东西,可是这个?”
q4。。q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