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他,此刻声音格外嘶哑,甚至柔软。
陆辞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他额头抵在她肩,低喘着,呼吸略急,却没有再继续。
白朝轻蹙眉,垂眸看他:“怎么了?”
陆辞深呼吸几下,抬头,目光深邃的和她对视,叫她:“白朝。”
白朝偏头“嗯”声,想了想:“知道了,我一身太脏,先洗澡吧。”
她说着就要从洗漱台上跳下去,陆辞闭眼,不让她动,“说了你不能洗。”
白朝皱眉:“不洗怎么做?”
她确实是不拘小节,可陆辞大概不太行。
陆辞觉得自己胸口更疼了,被她气得。
他咬牙问她:“我在你看来,到底是什么?”
白朝倒是毫不犹豫:“男朋友啊。”
陆辞冷嗤:“你家男朋友就是个陪睡的吗?”
白朝疑惑:“男朋友不陪睡陪什么?”
陆辞:“……”
他闭了闭眼,自嘲勾唇:“所以说,在你看来,一个只会陪睡的男朋友大概也没什么用处,没什么重要的吧?”
白朝想了想:“要陪吃陪玩的话,男朋友可以,女朋友可以,战友也可以,亲人也可以。可陪睡只有男朋友可以,所以在我看来,还是男朋友用处更多点,更重要一点!”
陆辞唇角扯了扯,那瞬间甚至不知道是想气还是想笑。
可莫名的,这么不正经的话,他竟然很没出息的被哄好了那么点。
他睁开眼重新看她:“白朝,你是生来折磨我的吗?”
白朝抿了抿因为刚才和他接吻还有点刺疼的唇:“是因为我利用你的事,你生气吗?”
陆辞皱眉:“你觉得我会介意这个?”
他收到祁小三的消息,说白朝没去灯塔,就大概猜到了,可他根本不在意这事。
只是到底为什么生气,他自己也说不清。
又或者,不是生气。
陆辞闭眼自嘲一笑,再睁眼,眼底已经只剩无奈。
他抬手,掌心轻抚她脸颊。
本来该细腻的肌肤,略有些干燥,陆辞目光闪动,放低声音叫她:“朝朝。”
喉结滚动,陆辞声音变得格外嘶哑,“我没有生气,也不会同你生气。”
你是让罪犯闻风丧胆的白帝,可你只是我爱的女孩。
分开那年,你还不到2岁,明明是花一样的年纪,却要让自己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那过程,哪怕看不到,也能想象有多艰难。
陆辞喉结缓缓滚动,声音更哑,说:“我只是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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