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校长,话可别讲的这么难听呀,”何月折关闭阵法的能量链接,表情无辜地用匕首轻轻划过张宛白的脸,“我本来就是【畸形种】,又怎么算的上是背叛呢?”
“你!不对,明琳,你干了什么,为什么我动不了了!?”
“张校长,拜托了,带着我的秘密去死吧,好不好?”
“嗤!!!!!”
“呃啊!!!不!!!!!”
“另外……”
另外,就以您为核心,让我布下这个阵法,用来杀死鱼元香和山忍冬吧。
匕首从少女张大的口中刺入,贯穿了她的整个头部,狠狠钉在了书桌挡板的正中央!
少女双眼睁大,两行生理性的泪水从她的眼眶流下,沾染了血,在少女的手掌上滑动。
“呃呃、呃啊啊啊……!!!!”
书桌上,是少女日以继夜不合眼写下的一版又一版的作战计划,是她这七年来挣扎在梦魇中,终于要见到光明前写下的最后绝笔。
书桌下,是少女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流淌着热血的伤口,是她即使被俘虏、即使亲眼目睹了挚友亲朋的死亡也不曾滴下的最后一滴泪。
窗帘被拉开,落地窗外,【太阳】越过地平线、越过书桌,缓缓升起,温暖的光线笼罩着少女冰凉的身躯,逐渐吞噬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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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
“嗯,解决了。”
“那你怎么还一脸闷闷不乐的?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没有,就是、就是……”
“怎么,我们明琳的这颗心,终于要软下来了?”
“队长……”何月折皱眉,“我只有些不明白,我做的这些,到底对吗?”
“‘对’?”唐溪芹回头,笑道,“明琳,你不需要知道你做得对不对,你只要去做就好了。”
“……就算大家都会死,也可以吗?”
“当然。”
“哎,行了,别说这些了,”唐溪芹拉住何月折的手,“我们先回【城内】,帮她们处理一下【畸形种】和【畸形种异体】的尸体。”
因为兴奋刚刚还颤抖着的手被少女粗糙又暖和的手握住,何月折点点头,勉强压抑住想要上扬的嘴角,声音轻快:“嗯!”
“——等!能不能慢一点啊!?你走得太快,我鱼鱼的都要累死了!!”
“很快吗?抱歉啊,太久没回【学院】,我有点激动。那要不然还是你背着我?”
“鱼鱼的!我可不想再背着你了!”
“为、咳咳咳、为什么啊?我不重吧?”
“你是不重,但我鱼鱼的是个路痴啊!而且就你那指路的水平,我们不知道还要跑到猴年马月去才能跑到目的地啊!!?”
“我的描述挺清晰的啊……?”
“清晰你个大鱼头啊!!你那个什么东南西东的、鱼鱼的我本来就是个路痴了你还想让我分清东南西东?!那简直是欺鱼太甚、不可理鱼!!”
“那、那我跑慢点?”
“这才对嘛!对了,我们的目的地应该不远了吧,我这——”
“队长,那是鱼元香和……山忍冬?”
“……”
“不,她们已经死了。”
话音落下。
何月折勾起嘴角。
计划的最后一步棋,终于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