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折和唐溪芹刚进入小巷,走了不远,就看见了正趴在地上、已经失去了下半身的男人。
男人趴在地上,一只明显比以往所见的【畸形种】还要高大许多的【畸形种】黏在他身上,血管构成的触须缠绕着男人伸出求救的手。
“这是、【变异】了?”唐溪芹喃喃,“以前的【畸形种】就算是【吞噬】了很多同类,就算是山忍冬所说的【祂】,也从来没有拥有过这么强烈的能量波动的。”
“队长,”何月折扯扯她的袖子,轻声道,“你再不出手,他就要死了。”
“你想救他?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他是山二了?”
“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如果你是想把玩他的话,我不是很建议。”
“……知道啦。”
“哧!!”
两人决定得很快,因此还没等那只【畸形种】【吞噬】掉男人的大肥肚,唐溪芹的箭就已经射入了【它】的嘴里!
“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男人吓得大叫几声,奋力从【畸形种】的尸体身下窜了出来。
“多、多谢【魔法师】大人!!!”男人爬到唐溪芹脚边,磕了几个响头,“您救了我,我的这条小命就是您的了!!就是为您当牛做马我也愿意!!!”
“可是要救你的是我呀。”何月折蹲下,笑着看向男人,“山潭,你是眼瞎吗?”
“什、什么?!!明琳!!!怎么是你这个狗东西?!!!!”
“狗东西?好主意呀!”何月折拍手,随即贴近山潭剩下的那只耳朵。
“你、你要干什么?!”
“山潭,我大发慈悲允许你活着,可不是为了听你骂我的。”
“你!”
“山潭,那个【畸形种】,是你的【妻子】吧?”
“什、明琳,你在乱说些什么?!”
“山潭,你诱骗了本来是【魔法师】的她,让她以为你是个普通的【人类】,然后和你结婚,生下了山忍冬。”
“最后,在山忍冬发现自己的母亲原来是个【魔法师】,在她发现自己原来不是个纯种的【畸形种】后……”
“闭嘴!!明琳,你这个狗东西!你给老子闭嘴!!!”
“——你将你最最亲爱的【妻子】,季思,你将她变成了一个没有自我、失去神智的【畸形种】。”
“不、不是这样的,你乱说,根本不是这样的!!!”
“山潭,你们家里的那些陷阱,也不是用来针对你的吧?”
“……”
“真可笑,你这样一个人,竟然也会心甘情愿地为山忍冬铺路吗?”
“……”
“就算在她的计划里,你的结局只会是被抛弃吗?”
“……你、你不要乱说!!!”
“哎呀呀,山潭,我可没有乱说哦。”何月折掏出匕首,“不过你看,我的问题都有答案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呀?”
“哧——!!!”
鲜血溅在了她的脸上,滋滋作响。
……
何月折的动作很快,将山潭和那【畸形种】的尸体处理好,她站起身,长舒一口气。
“……明琳,你的审美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唐溪芹嘴角抽了抽,拽住何月折的手,用干净的衣袖开始给她擦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