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手一抖,看向她。
温宴清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但嘴里依旧说道:「我们都不应该再沉溺于过去那些事了,你已经不再是周锦,而我也不只是温宴清,离开这里,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分明在那个不速之客来之前,他们两个人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
温宴初似乎想要上前,被解停云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并摇头示意她不要这样做。
就在温宴初迟疑的这段时间里,谢锦短暂地上前抱了温宴清一下,随后便迅速撤离了身子,带着解停云离开了这里。
窗户敞开又关上,吹乱了温宴清的头发,而她望着谢锦离去的背影,眼泪终于无声落下。
「对不起。。。。。。」
温宴清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呢喃了这么一句。
她不敢赌。
不敢再拿他的命去赌了,若是有朝一日被皇帝发现,她会彻底失去这个人。
也是今日这一遭才让她意识到这有多危险。
她宁愿自己永远深陷泥沼。
。。。。。。
出宫的路上,解停云三番五次想问,但最终还是忍住了,直到俩人彻底安全,他才忍不住问:「就这么走了?」
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爱人重逢,温宴清那样子明显就是口是心非,解停云实在不懂谢锦是怎么舍得扭头就走的,换做是他,他一定把人抱在怀里好好哄一哄,什么困难不能两个人一起挺过去?
但很显然,谢锦不这么想,闻言他也只是点点头:「嗯,走吧。」
解停云继续追问:「以后真就再也不来了?」
谢锦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见他这幅模样,解停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谢锦,你先前跟我说的那些我还以为你有多深情,我还在想我解停云交的朋友真牛逼!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怂?!你明知道把温宴清留在那就是在受苦!」
「可我只能这样做。」
比起解停云的愤怒,谢锦却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了去一样,他每一个字都是颤抖着说出来的。
「解停云,我早就已经过了会冲动的年纪,在做任何事之前我需要去想很多,我忍了这么多年,这次进宫已经是我忍无可忍,能见她一面我已经很知足。」
谢锦深呼吸了一口气。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她几乎是全天下最骄傲的姑娘,她不会让我一次又一次地看见她被折断脊背的样子,她不会能容忍我见到她最狼狈的那一面,这是她仅存的骄傲,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被发现了,那我这么多年来的隐忍蛰伏,就全都功亏一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