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快步走了进来,见屋子里收拾得一干二净,除了墙角有两只木头箱子,也没别的奇怪之处。云语容身着亵衣靠在床栏上,发丝倾泻在背,看样子是准备就寝了。
云语容伸手打了个呵欠,神态懒洋洋的,「哥哥也太心急了,什么话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她仍唤他哥哥,多年养成的习惯总是戒不掉。再者因为她决意先随云安返乡,想到要分别,对他的态度也就不由自主的和缓得多。
宁渊看着那两只收好的箱子,胸中一股失控的情绪在滋生疯长,走到那箱子旁,打开盖子,看见她叠好的衣物,眼一红,突然把那箱子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奼紫嫣红像是搅乱了的云彩。
「你要走?」他对她怒吼,一把控住她的腰,压向自己怀里,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第95章
云语容对他的反应料到了一些,没有抗拒他强硬的拥抱,反而在他
云语容对他的反应料到了一些,没有抗拒他强硬的拥抱,反而在他胸膛上轻柔的抚摸了几下,说:「你吓着我了,我怎么招惹你了?你要是不讲清楚,发了疯就走,那可不能。」
宁渊更用力抱住了她,恨恨的说:「还不是因为你?我在着手准备婚事,你却要走。语容,你要是心里还有我这个哥哥,就别再气我了。万一有一天我气疯了,不管不顾起来只会伤了你。」
云语容嗔道:「你会舍得伤我?我不信。」
「我当然舍不得!」宁渊脱口而出,「语容,我只想对你好。你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吩咐一声。只是你不能离开,一步也不行。」
云语容看了看那倒扣在地的木箱,一地凌乱的衣裙,脸色有些难看,说道:「哥哥这些日子不来找我,我以为你心中有了决断,不想给你添麻烦,打算稍稍随父亲回家,这才收拾了两箱行李。」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黑眸如玉,「你不让我走,我又以什么身份留下?我说过了,我不做妾的。」
宁渊胸口的热流像在沸腾,「听着,我要娶你为妻,生同寝死同穴,这份心意从未变过。」
云语容笑了笑,心里甜丝丝的。
这几天宁渊总是躲着她,时间长了她不免胡思乱想。她一个姑娘家又不好主动找他,刚好父亲要回家乡,她便告诉身边的丫鬟们,她也准备返乡。
若是宁渊没有任何挽留,她跟着云安回家就是,有些答案不必亲耳听他说出口。若是宁渊按捺不住前来找她,她也必定要得到一份承诺。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自然是很喜欢他的,从前确实没敢想和他天长地久,但是现在她被封为郡主,连圣上都认可了她的身份,假如有缘结为连理,为何要拒绝良缘?
她这一激,激出了他的心里话,宁渊情潮起伏有些收不住了,压抑多日的思念决堤,抱着她放倒在床上,俯身索吻。
云语容推开他,脸上染了一层红霞,细声道:「不成,我今日身子不太舒服。」
说来也怪,从小身边的姑娘陆续开始来月事,而她从来没有,那媚香楼的大夫告诉她,她身体底子太差,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月事,也不会有孕。
可是不知怎么的,前两日她的亵裤上突然染了红,雪素给她拿了月事带,她意识到自己正在变得和正常女子一样了。
既然能来月事,那么孕育子嗣应当也能争取争取了,她对和宁渊的婚事又多了些信心。
刚才宁渊敲门,她迟迟不开门,只因她还不太习惯戴那月事带,雪素她们帮她匆忙整理好,然后开门迎了宁渊进来。
他人来了,不过今晚定是要他忍一忍了。
云语容按住他乱动的手,「不行,不行。」
她的脑袋在枕头上左右摆动,脸庞上沾着几缕凌乱的乌发,宁渊气喘得更粗了。
「哪里不舒服?不说清楚,那就继续。」
云语容抓着他的手,贴住自己的小腹。
宁渊手掌温热,贴在她凉凉的肚皮上,再看她唇色淡白,眉眼倦怠,知道她真的不舒服了。
他最近在读孕育子嗣类的书籍,那本书名叫《万氏妇人科》,对女子身体及怀胎生产介绍得十分详尽,其中写到了女子月事。
「容儿,以后由我来照顾你,好不好?」他侧着身子看着她虚弱的样子,不自禁的说了出来。
「嗯。」云语容点点头,一头窝进他怀里,慢慢睡了过去。
宁渊把她冰凉的双足贴在自己身上,用体温逐渐温暖了她,低头看她在睡梦里逐渐舒展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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