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哲佑摇头:“观察你的欲望,观察你懂不懂见好就收,观察你演技如何,观察你擅不擅长逢场作戏,观察,你是不是和我合作的最佳人选。”
“合作?”
“我需要一位同妻,迟早的事。”栾哲佑手插裤子口袋,慢条斯理踮脚捻烟头,“你外形条件服众,非常有运动天赋,在国际赛事上拿块奖牌不是难事,再由我来包装你的背景。我想,我那古板的父母,会乐意迎一位有光环、有荣耀、
各方面都完美的美女运动员进门。”
他继续道:“既然是合作,你我就互相考量,我这人,不爱玩强迫那一套。如果日后,你我有更合适的人选,那今天的这场对话就当没发生过。”
他问:“做得到吗?”
印央郑重点头:“嗯,做得到。”
*
回廊,复古窗柩洒进月色,印央的侧脸染上银辉,愈显几许清锐的攻击性。
“说吧,黄子彻。”移开食指,印央懒洋洋掀眼皮睨过去,“你特地跑来这个浴馆,你的目的,该不会只是无聊到家了,跑来和我吵架吧?”
黄子彻被说中,攥拳质问:“你为什么又出现了?是因为阿佑这两年回国发展了吗?”
“收一收你的被迫害妄想症!”印央白眼翻上天,“拜托!栾哲佑他在国外还是在国内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栾哲佑不是因为我才回国的,我也不是因为他回国了才又出现的!黄子彻,你怎么还把我当情敌?!”
印央忍不住大骂:“神经!”
狠剜黄子彻一眼,她愤愤地大踏步与其拂袖擦肩,走向回廊尽头的私汤。
“我一想到你当时差点和阿佑结婚,我就感到恶心!”黄子彻怒气冲冲吼。
印央脚步骤然顿住,扭头怒视黄子彻。
“我愿意为阿佑做任何事情,可是,我却不能成为阿佑名正言顺的另一半,而你……”
黄子彻颤抖的手指恶狠狠指印央。
“是!我肤浅、我庸俗、我物质,我比不上你们纯爱战神,行了吧!”印央上前一把打掉黄子彻的手。
她横眉怒视:“你搞清楚,没有我,栾哲佑他也会物色一位合适的女性做他的妻子!和栾哲佑结婚的人,可以是我,也可以不是我!我从来不是你的假想敌!你不满栾哲佑就去找他理论,TM的少来冲我撒野!”
顷刻,黄子彻如被凉水泼醒的装睡之人。
他手指颓靡垂落,而后紧攥裤缝攥到指甲渗白,失神低头,脸上暗影漆漆,又忽地扬唇讥笑:“印央,我真羡慕你,为了钱就可以和不爱的人结婚。”
印央瞳孔一震,却不输气势仍旧回瞪。
“你选择栾喻笙结婚,是因为阿佑只能给你钱,而栾喻笙既能给你钱,还能给你爱。”黄子彻满目轻蔑,耻笑,“印央,你个贪心的空心人。”
*
印央讨厌黄子彻。
因为黄子彻热衷于对她开启唇枪舌战,另一方面,也因为黄子彻脑子有“病”,金钱与地位,栾哲佑都没给他多少,名分更是水中望月。
他却傻逼兮兮地心甘情愿做狗。
汪汪叫,也不过求栾主人只养他这一条狗。
纯爱赤忱得很。
比起来,显得她是个纯恶人。
“哼。”印央勉力撑起嘴角。
作出无坚不摧的无赖样,她挑眉冷笑:“少拿你的为爱奉献来要求我。既然看我这么不爽,那你去把一切都告诉栾喻笙,随你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