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说吧,回翼州干什么去?”姜雪松边说边把身体往外挪。
李书衍才不如她的愿,反而把人越抱越紧:“我接到线报,匈奴有小部落去镇北城附近的城镇抢劫。”
姜雪松当即冷静下来,扬眉看向他:“昨晚的事?伤亡严重吗?”
“嗯,不严重。”
姜雪松低下头,自顾自念叨着:“眼下匈奴刚要与大周建立互市,就出了这档子事,是有人在故意捣乱?”
李书衍含糊地应了一声,这种时候说多错多。
“那陛下叫你去干什么?回去打仗?”姜雪松微微歪头,不解地看向他。
李书衍这时候倒是松开了手,转过身去,佯装看那几个箱子,回道:“不知道,他把我叫过去说了一堆废话,问我是不是匈奴人的阴谋,没头没尾,叫人难猜。”
“李书衍,你转过来。”姜雪松突然出声,后者闻言稍稍一顿,转回身来。
姜雪松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两人的脸离得很近,问道:“这里面有没有你的手笔?”
“唉,瞒不过你。”李书衍这就算是承认了。
“你怎么打算的?”
“回翼州,搅乱这坛死水。”李书衍有些抱歉地盯着她道:“雪松,我不能带着你走。”
“有些事情,你可以直接和我说。”姜雪松道。
“雪松,我这次一走少说也要半个月,你在京城保护好自己,在局势没乱起来之前你得在这待着。”李书衍小心着措辞,见她皱眉赶紧解释。
“我不是拿你做诱饵,你在这是最好的安排,若是京城情况不对,我给你的那块令牌可以号令三千死士,他们会保你无伤离开。”
李书衍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她,好像生怕自己错过一眼:
“若是我争权失败了,记得咬死和我没关系,我会给你留下一批人手,保你性命无忧。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太白当个教书先生,遇到合适的男子就嫁人……”
李书衍实在说不下去了,他怕自己说的成真,怕自己好不容易追回来的人再次错过。
姜雪松伸手捂住他的嘴,低声道:“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李书衍拉着她的手,说着自己的计划,姜雪松听完以后还是觉得不解气,张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这才愤愤地说:“你最好给我活着回来。”
李书衍吃痛地捂着脖子,看着姜雪松的模样轻笑出声。
行李收拾得倒是快,刚过午时李书衍就带着人出发。碍于身份的原因,姜雪松只在院内送了送,等人走后也赶紧搬了回去。
第二天,是今年最后一场早朝,姜雪松刚一进殿就听周围人嘀咕。
“她怎么还敢来啊,不怕陛下治罪吗?”
“她还能逃道哪里去,现在请罪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