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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皇帝驾崩,宫内钟声长鸣。宫墙内外,白幡飘扬,群臣跪伏,哭声震天。随着密诏宣读,叶衡顺利登基。
朝中秦家余党,并未完全根除。不曾直接参与造反的官员敛去痕迹,混迹其中。
民间谣言四起,说叶衡手中密诏实为自己捏造,弑父登基,为天下所不耻。叶衡在朝中大肆清楚异己,许多官员被下狱或处死,朝中人心惶惶,局势愈发紧张。
与此同时,边境。
贺铭虽骁勇善战,但北戎人顽强抵抗。贺铭连下三个城池之后,战事陷入僵局。战事吃紧,国库空虚。叶衡只得加快推行征税,充盈国库。
叶衡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眼前堆积成山的奏折,眉头紧锁。忽然,他手指一顿,想起那日在宫里见到宫女装扮的孟照萤。密诏是梅轻竹交给他的,很有可能,密诏便是父皇苏醒那日拿到的。
而孟照萤假扮宫女,显然是不想引起旁人注意。
说不定,传国玉玺便是在她手上!
翌日,叶衡微服出宫,在流萤斋找到孟照萤。
流萤斋门前,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夹杂着商贩的吆喝声和顾客的讨价还价声。空气里四处弥漫着烘焙的甜香,仿佛整个京城的繁华都汇聚于此。
不说远在江南的各号庄子,分店,单说京城,孟照萤名下就有十几家商铺。她确实有底气不受战乱和重税的影响。她脑子里总有层出不穷的稀奇玩意儿,每一个都能变现。只怕,她如今已成为大周首富,名下财产比他的国库还要多。
真是便宜贺铭了!
叶衡心中恨恨的想。
流萤斋二楼厢房,叶衡面上阴沉,开门见山:“贺夫人,传国玉玺是不是在你手上?”
孟照萤装傻:“皇上,臣妇不明白您的意思,玉玺不该在宫中吗?”
叶衡的目光落在她梳得一丝不苟的夫人发髻上,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无名怒火。他猛地站起身,声音冷冽如寒冰:“你可知私藏玉玺是何等大罪?”
孟照萤不卑不亢说道:“皇上,臣妇已经说得明白,不明白玉玺去向。”
以前二人之前也有过争吵,她也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没成想,即使他已经成为皇帝,她依然是这坏脾气。不像旁人,与他说话时畏畏缩缩,生怕触怒了自己。
叶衡心上动容,从怀中掏出一支碧玉簪,递给孟照萤
“这支碧玉簪,是当日御花园中,你替我解围时遗落的。这么些年来,朕一直留着。”叶衡见她不接,也不恼,只是将碧玉簪轻轻放到桌上,“如果不是。。。。。。你已经成为朕的发妻。”
听他声音软下来,孟照萤佯装心有动容,不再与他针锋相对。她软声道:“现在再说那些有什么意思?”
叶衡沉默。
孟照萤叹了口气,又道:“密诏确实是我寻到的,交给梅轻竹,给她保命用。我确实不曾见过传国玉玺,你找错人了。”
“你可知,北戎战事吃紧,贺铭不一定回得来?”
“你什么意思?”孟照萤警惕道。
叶衡看着她,缓缓开口:“国库空虚。贺夫人如此聪慧,应该明白朕的意思。”
“若是贺铭失守,北戎人攻入京城,你将是大周的罪人。百年之后,你有何颜面去见你叶家的列祖列宗?”
“所以,朕想跟贺夫人商量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