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当即决定让阿隐继续留下来照顾阿才,直至阿才醒来再做打算,而他们三人则从哪进来,就从哪出去。
苏然:“阿姐,待我下去,我抱你出来可好?”
二愣子:“搞什么?真的是。老大的腿脚都好得差不多了,还要你抱?”当场教训完苏然,然后又看向江晚吟,询问道:“你说是吧,老大?”
江晚吟不知为何,只觉来了兴致,偏要和二愣子作对:“好啊,阿然。姐姐出去的时候,你可要好生接住哦。”
苏然脸上洋溢着笑容,看向二愣子时都是趾高气昂的,彷佛他就差把“服不服”俩个字给贴脸上。
少了人的醒狮之舞,是表演不出来的,至少大家伙都这么认为。
在年关未到来之前,除了阿隐在那候着,江晚吟也时不时去那看望阿才,好与二人相互照应一番。
这会,江晚吟又来了,只不过她是光明正大的来。
江晚吟:“阿隐,阿才醒了么?”
阿隐比划几下手势,江晚吟便知晓个大概情况。阿才醒过一回,但很快就又昏睡过去直至现在。
随后,江晚吟说了几句体己之言,就欲要离开。但还未行走几步,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进来俩个对江晚吟而言较为面熟的人。
“你是谁?你怎会在此?”还未等江晚吟开口问讯,那位自称是阿才生母的贵妇,便已先发制人。
江晚吟礼貌躬身问礼,不输气质的回复:“在下是同阿才一同长大的朋友,特地来此看望他。”
姜渔:“哦,还以为你是那舞弄什么醒狮的女娘呢。若是来日让我见着她,非得教训她一番不可,那抛头露脸的女流氓竟把我家阿才的身子累成这个样子。”
要不是因为江晚吟心里素质好,要不然她现在高低给她翻个白目,再狠狠的怼上一番烂言。但江晚吟不会这么做,她可是个新时代的文明人。
江晚吟:“既然夫人都这般说了,那小女娘我斗胆一问。”
谭渔:“你尽管道来便是。”
江晚吟:“当初阿才年幼时,您为何要将他抛下?”
姜渔:“……”
江晚吟:“既然您都抛下他了,现如今为何又要回来寻他?是想寻他回去给您夫家做牛做马吗?”
姜渔神情慌张,急促制止:“行了,行了,不要再说了!”
可江晚吟也不是个心软的主,她继续高喊道:“您说我醒狮团劳累阿才,那你可知晓,阿才在我这不受苦不受累,还被我好吃好喝的供着。同您相比,我这算得上一件善事吗?”
氛围愈加紧张,连同一旁的阿隐都忍不住紧拉江晚吟的小手,示意她不要再讲下去,毕竟姜渔终究是阿才的生母。
当然,江晚吟知晓他们这份情,终究还是断不掉的。可若她还是这般不识好歹,将来阿才同她离开,也定是少不了吃些苦头的。
“咳咳,让我看看病人的情形吧。”一旁被江晚吟忽略的医师突然发话,整得江晚吟情绪有些不大好,当即直接离开房间。
姜渔则收拾起破碎的情绪,以礼相待:“医师,这边请。”
许久,他们三人方才从屋内出来,但脸上挂着的表情都不大好。顾不得他们主动开口,江晚吟便已着急问道:“阿才病情怎么样了?”
没等其中一人开口回复,姜渔便已捂脸伤心离开,后留下医师和阿隐两人。
医师:“身患心病,老朽无法诊治,只能听天由命。”说即,摇了摇头径直离开。
待所有人都走后,江晚吟才瞥见阿隐那如泉涌般的泪珠一颗接一颗的落下。江晚吟知晓,阿才于阿隐而言,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若她上辈子有个爱人,那么他当时也一定会很伤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