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结婚的第四个年头,在女儿四岁的时候,他们离婚了,而苏薇,已经忘记了捕猎的本领。
「钱会按时打到你帐户。」秦臻干脆地挂断电话,现在裕丰应该已经知道裕朗和纪南依的事情了,他肯定不会告诉姜萌,因为她会疯掉的,在得知自己的儿子竟然和丈夫是一样的人之后。
秦臻其实已经不知道自己做这些有什么意义了,但他无法停止,裕朗和纪南依的感情像是团烈火,正焚烧吞噬着他的身体,如果他不毁灭他们,自己就会被烧尽。
没有不追逐利益的人,真心也不过是一件玩物而已。
晚霞飘在散漫的云层之中,像是散掉的蛋黄,虎溪村的黄土路时不时会被风带起一阵尘土,大巴车在这样的路上颠簸行驶。
另一个美好的世界正快速地从眼前抽离,纪南依看着窗外远去的风景出神,她不知道回去会面对什么,但她始终坚定,她属于自己。
「你是在担心吗?」裕朗将手覆在纪南依的手背上,此刻,他想让纪南依感受到他的陪伴,他的义无反顾,他的一意孤行。
温暖渐渐包裹住纪南依不安的心,之前的她,顾虑太多,总是害怕这个丶担心那个,唯独忘记去感受自己的内心,当她看清自己内心的那一瞬间,所有的烦恼忧愁统统都烟消云散,她想要裕朗,想要自由。她现在只需要坚定自己的选择,其他的统统都不重要。
纪南依靠在裕朗肩头,摊开手掌,与裕朗十指紧扣,「我不担心,相反,我很开心。」
「开心什么?」裕朗微微侧向纪南依,好让她靠的更舒适一些。
纪南依笑着轻声道:「我真的很喜欢你,不管是当初的头脑一热,还是现在深思熟虑之后,我都喜欢你,我很开心自己看清楚了这一点,还好我看清了自己的心,还好现在我还能紧紧地握住你。」
爱是什么呢?
爱是深思熟虑后的一意孤行。
裕朗吻过纪南依的额头,「以前,我很难形容爱的样子。小时候,我以为爱就像我爸妈那样,男生让着女生,不管女生怎样跋扈。再大一些,就觉得,爱就是惹喜欢的女孩子生气。」
「所以你的初恋是上学的时候?」纪南依追问着,她想逗逗他,所以佯装在意。
裕朗笑着看向纪南依,一双好看的眼睛оазис看穿了她的小把戏,「你呢,我不会是你的初恋吧,秦臻不算。」
「不错,你是我的初恋。「纪南依此刻像一池浅浅的水塘,让人一眼就能看清水中清浅的一切,那样坦诚又纯粹,水面随风荡漾,泛起涟漪,那是她此刻所有情绪的具象。
裕朗用鼻尖轻轻蹭了蹭纪南依的脸颊,她微微扬起下巴,一片温暖拥住另一片温暖,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吻着对方,克制又充满爱意。
不只是哪位乘客嘹亮的咳嗽了一声。
他们笑着分开,灵魂仍在拥抱。
「不管什么,我们一起面对。」裕朗多想让纪南依知道自己的坚定与义无反顾。
纪南依轻抚着他的脸颊,「我们虽然相互喜欢,但也彼此独立,你有你需要解决的问题,我也有我的,我们都只需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你不需要成为那个托举我的人,我们,是互为臂膀的。」
裕朗握住纪南依抬起的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不是孤立无援的。」
「我一直都知道,从你来我家的时候,或者说,从在百味居你不拆穿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人,好到让我自惭形秽。但没办法,现在我们同流合污喽。」
大巴驶进了车水马龙的城市,驶进了这片繁华,驶进了一场阴谋,驶进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作者的话
钱芮多
作者
02-18
「我们不急着说我爱你等时间允许长夜将尽最后呼之欲出的那就是感情」——-徐佳莹《雏形》今日氛围感bgm,我们来讨论一下,什么是爱,这个问题。o(≥v≤)o
第26章冲突
虎溪村和城市的距离,是日升与日落的距离。裕朗将纪南依送到她家楼下。「你回去吧。」纪南依松开裕朗的手。裕朗突然抓空的手本能的去追纪南依,但却被她回过身的一个拥抱给弄没了脾气。纪南依很喜欢将手搭在裕朗的肩膀,脸颊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逐渐加快的心跳,感受着他渐渐急促的呼吸,已和慢慢拥紧的怀抱。像是一只小猫蜷缩进了毛茸茸的窝里。「怎么不请我上楼坐坐。」裕朗轻轻抚摸着纪南依的后背,笑着问道。他喜欢这种怀抱被填满的感觉,「坐了一天的车,腰酸腿痛的。」纪南依将头埋在裕朗的胸前,声音有些闷闷的,她问他,「明天去乐团吗?」「嗯,唐松卓要我早点回去,把教学汇报交给他。」裕朗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有些烫。「真可惜,如果你明天不上班,我就请你和我一起回家了。」纪南依将脸埋进裕朗的颈窝,她说话时呼出的湿湿的热气,附着在裕朗脖子的皮肤上,他的心里此刻像是被羽毛轻轻的撩拨了几下,痒痒的。落在脸颊的吻凉凉的,纪南依不由的一颤,但她还想要更多,她昂起头,迎上那片雪花。夜色将这份感情掩藏的很好,月光不知晓,只落在花坛里浓绿色的灌木丛上,微风不知晓,只吹得枝梢上思春的树叶摇晃。他们在黑暗一隅,享受着只属于他们的夜晚。高楼上,一盏昏黄灯光下,一双孕蓄阴谋的眼睛,却成了唯一的旁观者。纪南依回到家,发现灯亮着,或许是那天走得太匆忙,忘记关了吧。长时间不在家后,她习惯敞开门,通通风。纪南依揉了揉酸痛的脖颈,从冰箱中拿出一瓶水,边拧边走向窗边,打开窗户。「舍得回来了?」纪南依猛地回头,秦臻怎么会在这里,她害怕地向后一退,但身后是玻璃窗,她无路可走。秦臻一步一步逼近纪南依,黑色的影子逐渐清晰,依旧是那样深邃柔情的眼睛,依旧是一副温和的表情,但这样的秦臻更让人害怕,纪南依猜不出秦臻在这样一副纯良的面具下藏着怎样的心思。「请你出去。」纪南依的声音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秦臻听不出吧,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