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眼瞅着二老差点被吓得诈尸。
裴行川赶紧朝着一对儿「尸体」安抚道,「孩儿哪能如他俩意啊,便干脆将爹娘您偷出来了。」
呼~
这一天天,尸体装得就还挺刺激的。
「现在裴家放了空棺,葬礼上的一应流程,孩儿也不同二叔三叔争,一切由着二叔三叔的意思来操办。不晓得孩儿如此行事,爹娘可还满意。」
别说,你这小子,事儿虽说干得离谱了些。
嘿嘿,好巧不巧,刚好歪打正着,方便我和你娘诈死离京昂~
满意是挺满意。
只是你爹爹我这会子正演尸体呢。
总不能突然诈尸给你点个赞再重新躺回去吧??
裴公在心里头,和裴行川你说一句,我回一句的聊着天。
生怕这二老躺得太久腰杆儿痛,裴行川将放满吃食与钱银票子的小船儿,往河边上一推,然后大声嚷道,「爹,娘,再见啦,我和勉勉会照顾好自己的,来世记得要快乐呀~~」
说罢,拉着裴勉勉便离开了河岸边。
裴行川前脚刚走。
后脚裴公夫妇立马就睁开了眼睛。
「夫人。。。。稳住稳住,再躺一会儿,万一川儿和勉勉突然回来,看到咱俩诈尸的模样,可就走不掉了。」
自信于自己稀烂的演技从未被拆穿的裴公,此刻与裴夫人并肩仰躺在小木船上。
这对儿无良夫妇抱着一堆装满了钱银票子和吃食的小木盒。
任凭身下的小船,被微风吹得,徐徐地飘荡在了河中央。
此时河畔两岸,鸟鸣莺啼,油菜花开出了一片金黄的绚烂。
二人躺了许久,确定那两兄妹不会再回来后。
他俩这才揉着腰杆儿,缓缓地从小木船上,坐起了身来。
「老爷子,我怀疑川儿是不是早就晓得咱俩在诈死了??」
脑门上的血已经变干巴了,裴夫人一边清点着船上的小木盒,一边凝眉道,「咱俩这也走得太顺利了些。。。。」
「不可能!就咱川儿那大大咧咧的性子,轻易能看得破咱两口子精湛的演技??」
裴卜启坐在木船之上伸了个懒腰,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朝着裴夫人一脸普通且自信道。
讲道理,就这卡粉儿的妆容,看不破才很难好么??
「再说了,这顺顺利利地逃出来,还不好么??反正,这死也死了,葬也葬了,夫人大可以放宽心些。」
裴公笑眯眯地环顾着四周,「你别说,这河中心的位置,风景就是好昂。」
「嗯啊,也不晓得这船到底飘了多久,瞧瞧咱俩现在隔着岸边,可真够远的呐。」
「嗯。。。。。有一种寄情山水间的感觉,此情此景,为夫想赋诗一首,啊,大海,你全是水。。。。。」
等会儿,忽然,裴公脸上的笑容一僵,「糟了,夫人。」
「怎么了?」诈死之后,身上卸掉了当家主母的担子,裴夫人此刻,已经完全沉沦在了这山水如画的美景间。
「这船,已经飘到了河中央。船上没桨,咱俩怎么靠岸啊??」
裴公此言一出,先前还很沉沦美景的裴夫人,一整个直接愣住。